关于燕山飘雪剽窃我论文一事的详细通报
近四年来,我在网络诗歌研究上倾注了许多的精力,不少相关的研究论文也先后在正规刊物和一些知名民刊上登载,2005年9月,我还出版了一本专著《网络诗歌研究》,作为我几年研究的一个总结。尽管我至今仍感觉自己对网络诗歌的认识还不深刻,理解还不透彻,表达也不到位,但我还是非常珍视自己在电脑上一个字一个字敲出的这些网络诗歌研究文章,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它们。因此,当有人对我文章中的句子和段落进行大段大段的“借用”而不加任何注解和说明时,我的伤痛与愤怒之情是可以想见的。
不久前,我通过百度搜索,无意间搜索了题为《网络诗歌创作的繁荣》的文章,署名为“燕山飘雪”。出于网络诗歌研究的兴趣,我自然要打开这篇文章来学习。当我读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它对我的研究论文的“借用”、采纳太多、太大胆、也太直接了。几乎可以这样说,该文就是对我写的《中国网络诗歌的文化特性》与《网络诗歌研究述评》的拆卸与重新拼合。现将三篇文章同录于下,对于其中惊人相似的地方,我还将在随后作进一步的比照与分析。
中国网络诗歌的文化特性
引 论
当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诗坛处于一片沉寂状态,诗人们在边缘化的角色认同里踽踽独行时,互联网恰逢其时地闯入了中国文化地盘。互联网的价廉、快速与网络文学作品发表的低门槛性,将人们堆砌文字的创作冲动与发表欲念重新勾起,仿佛在一夜之间,中国大地上冒出了数不清的诗人,他们在网络提供的数字化空间里,利用BBS的特殊窗口,粘贴“发表”自己的分行文字,并同网上的文朋诗友相互“短兵相接”,如切如磋,迅速及时地探讨诗歌技艺,交流写作心得。当诗歌遇到网络,诗歌借助网络的平台而走出低迷状态,重现创作热潮,这已经成为了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中国诗坛的一件最令人欢欣鼓舞的大事,正如诗人伊沙所说:“诗人在诗歌网站出没确已构成世纪之交最具新鲜亮点的一大风景。”[1](P347)网络诗歌的如期出现与极度火爆,令所有前此对中国新诗感到失望甚至失去信心的人们眼前一亮。
回顾中文网络诗歌的发展历史,我们不难发现,网络汉语诗歌最早出现的时间应该是1991年,留学国外的王笑飞创办了海外中文诗歌通讯网(chpoem—1listerv.acsu.buffal.edu);1993年10月,计算机专业出身的方舟子在互联网中文新闻组(alt.chinese.text)上陆续张贴他的诗集《最后的语言》,但当时引起的反响并不大;1994年2月,方舟子、古平等创办了第一份中文文学网络刊物——《新语丝》(http://www.xys.org);诗阳、鲁鸣于1995年3月创办了网络中文诗刊《橄榄树》(http://www.rpi.edu/~cheny6/)。1997年伊始,《橄榄树》改为文学刊物,以诗歌诗评为主,不再是纯诗歌刊物。国内第一家网上诗刊是1999年1月出现在“重庆文学”站上的《界限》,它力推重庆及海外汉语诗歌精品,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2001年以后,网络诗歌论坛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大量涌现,纷纷占据了互联网的虚拟空间,给中国新诗界带来了许多新的气象。
网络是一种现代化的传播媒介,这种传播媒介与诗歌的联姻,已经改变了并将继续改变中国新诗的群落分布,改变中国诗人的诗学观念,从而带来中国诗歌的再次革命。对于网络诗歌的出现与繁兴,许多学者都是持乐观和肯定态度的,吴思敬先生指出:“诗歌传播新媒体的出现,是诗歌传播史上的一次深刻变革,它在改变了诗歌创作方式的同时,也改变着诗人书写与思维的方式,并直接与间接地改变着当代诗歌的形态。”[3]王本朝先生也认为:“网络诗歌是中国诗歌史上的新事物,具有文学史的意义。”[2]网络诗歌的大量涌现,是近百年来中国新诗史上的重要事件,理应引起我们高度重视。对之进行学理化的探讨与研究,对于认清中国当代的诗歌发展状况,了解当下中国诗人的存在境遇与创作心态来说是意义非凡的。
在网络诗歌的强势风暴之下,中国当代诗歌的创作格局发生了很大变化,许多诗人栖落在各自创建或者熟悉的网站上,将自己的诗歌作品和诗学观念公之于众,网络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当下诗歌的流派构成与风格特征的方便而有效的窗口。以网络为载体而发表与传播的网络诗歌,正在成为中国当代新诗的主要形态。为了更深入地理解网络诗歌生成的历史动因,描述它未来的发展走势,我们有必要将其中蕴涵的一些诗学命题和文化意蕴揭示出来。本文将试着在这些方面进行一定的探讨。
民间的沉浮
民间写作与主流诗潮的对抗和分立,是中国当代诗歌创作领域的一个突出的文化现象。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当官方对那种取缔个性、大量使用公共意象的“古典加民歌”的诗歌样式极力推崇的时候,“前朦胧”诗人多多、芒克和食指等,却作为一股民间的力量,在默默进行着追求个性、表达自我的潜在写作。而朦胧诗派代表诗人北岛、舒婷、顾城等最早是作为民间诗人出现的,他们的作品也与当时的主流诗潮不相符合,在被正规刊物采纳和诗坛认可之前,最初也是大量刊登在他们自办的民刊《今天》上。
进入新时期以后,尽管诗歌创作的环境较之文革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正规刊物所能发表的诗歌相当有限,而且这些刊物的用稿制度还存在很多缺陷,正如徐敬亚指出的那样,“有一点我一直耿耿于怀——严明的编辑、选拔,严明的单一发表,大诗人小诗人名诗人关系诗人……什么省市地县刊物等级云云杂杂,把艺术平等竞争的圣殿搞得森森有秩、固若金汤。”[4]各种刊物形成了各自的圈子,许多有才华有开拓精神的青年诗人被排挤在外,这样,他们对官方的正式刊物逐渐产生了怀疑,失去了信心,只能借助民间的力量,通过自办民刊来发表和传播自己的诗歌作品,“朦胧诗后,这种对公开刊物的不自信,以一场局外的艺术大循环的民间形式出现了:巨量的自印诗集废弃了先进的文字流通形式旁若无人地自生自灭起来。”[4]在徐敬亚、孟浪、曹长青、吕品贵等人于1988年编辑出版的《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1986—1988》一书里,我们看到了民间刊物的集体亮相和民间诗人的浮出水面,对这中间的许多诗歌派别和代表诗人诗作,我们至今都还记忆犹新。比如“非非主义”的代表诗人杨黎、周伦佑、何小竹以及他们的铅印刊物《非非》、《非非评论》,“他们”文学社的代表诗人韩东、于坚、小海以及其自办刊物《他们》,海上诗派的陈东东、默默、王寅以及著名民刊《海上》、《大陆》等,莽汉主义的李亚伟、万夏以及他们的刊物《现代诗》、《中国当代实验诗歌》等。
然而,到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随着中国社会的经济转型,商业化大潮在中国大地上席卷而来,中国新诗也受到了商业化的重大冲击,刚刚显露万千风采和无限活力的民间诗歌力量又一次消沉下去,不少诗人从诗歌创作的领地纷纷出逃,踏入商海劈波斩浪,诗歌的阵地已严重不保。
是网络拯救了处于颓废之中的中国新诗,网络无限敞开的空间、自由自在的发表方式和交流方式以及迅捷便利的传播特性,都给中国新诗的发展重新注入了活力与增长素。网络使民间的诗歌力量再度浮出水面。据我所知,一些较有影响的诗歌网站,例如重庆李元胜的《界限》、江苏韩东、乌青与四川何小竹、杨黎的《橡皮》、广西桂林刘春的《扬子鳄》、广东凡斯的《原创性写作》、河南森子的《阵地》、广东茂名晓音的《女子诗报》、贵州梦亦菲的《零点》、北京桑克与广东莱耳、白玉苦瓜的《诗生活》、北京灵石的《灵石岛》、福建康城的《甜卡车》、四川野川的《三台文学网》、四川绵阳范培的《终点》、湖南吕叶的《锋刃》、上海小鱼儿的《诗歌报》、四川德阳刘泽球的《存在》、河南简单的《外省》、河南安阳石破天的《诗先锋》、福建厦门李可可的《中国诗人》、陕西西安伊沙的《唐》、北京周瓒的《翼》、北京沈浩波、南人的《诗江湖》、北京安琪、谯达摩等人的《第三条道路》、广东深圳七星宝剑的《中华文学网》,等等,都集聚了许多很有潜力的民间诗人,他们以网络这个特殊的场所为基地,不断提高写作技巧,持续发表自己的诗歌作品,从而逐渐获得了人们的认可。网络也是各种民间诗歌团体、诗歌流派的集散地,“甚而可以说,有多少诗歌网站就有多少网络诗歌流派。”[2] 而各个诗歌网站所推出的网刊正在逐渐取代过去自费印刷的纸刊,成为民间刊物的新的表现形式。
话语的平权
文学是从民间起源的,各种文学形态也都是民间智慧的结晶。在文学的起步阶段,话语权是散布着的,民间大众都参与着文学的建构,创造着文学的形式与风格。胡适先生曾经说道:“一切新文学的来源都在民间。民间的小儿女,村夫农妇,痴男怨女,歌童舞妓,弹唱的,说书的,都是文学上的新形式与新风格的创造者。这是文学史的通例,古今中外都逃不出这条通例。”[5](P160)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学创作日益走向专业化和精英化,文学的地盘日益被少数人所垄断,民间话语权就逐渐被取缔与没收。对于这种情形,网络文学研究专家欧阳友权作过精彩的分析,他认为:“随着社会分工的出现,文学在走上越来越艺术化、典雅化的同时,创作者也越来越专业化、精英化,他们逐渐脱离俗众而将专有的文学技艺演绎为文学的权力话语与垄断行为,把文学的‘众声喧哗’转化为象牙塔中的个人吟咏和文人间的唱和酬答,文学要么是载道经国、讽喻美刺的附属工具,要么是戚戚自慰、赋诗说愁的抒情载体。主流意识形态赋予文学以社会责任,文学圈也赋予作家、诗人以审美承担,文学创作和欣赏都成了精英的事业和少数人的特权,‘文字壁垒’和‘通道壁垒’的双重关卡已经使文学中的民间审美意识日渐稀薄,底层民众的文学话语权被剥夺殆尽。这时候,社会的主流文学离民间、民众和民俗的母体越来越远,民间话语由主体走向边缘并终于被排挤出局,热闹的文场由众声喧哗变成了‘你写我读’的布道与聆听。文学一旦从自由表达走向一种精神奢侈,一种话语垄断,它之由‘曲高和寡’走向‘曲终人散’就是在所难免的了。”[6](P165)
经历了漫长的文学创作权的集中垄断时期之后,文学话语权的民间回归,民间参与文学话语权力的平分与共享,直到今天的网络时代才成为了现实。对此网络作家有着较为正确的认识,从网络上起家的当代作家李寻欢说道:“在我看来,网络文学之于文学的真正意义,就是使文学重回民间。”他甚至认为:“如果说新文化运动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文字壁垒’问题,那么我们可以同样说:网络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通道壁垒’问题。”[7]这种通道壁垒的自然解除,文学话语权的民众共享,在诗歌创作领域尤显突出。如今,诗人创作已经穿越了过往纸质文本所限定的狭小圈域,诗歌作品正以惊人的速度在互联网上疯狂地生产与传播,诗人维鹿延曾做过一次统计,他指出,以“我看看中文网”为例。该网自2000年8月20日创办以来,仅三年时间,其注册用户数量便达到了20万,每天网站访问人数超过3万人,每天的页面访问量超过30万,每天新增的各类文章数量超过了1800篇。同时,该网自2001年2月20日一位名叫空夏的作者发表《有一种思念胜过爱情(外一首)》后,其诗歌创作园地发表的现代诗歌作品已经超过了1900页,总计超过15000首。这仅仅是众多网上文学网站、众多网上诗歌网站的其中一个例子。据介绍,“我看看中文网”在中文原创文学网站中排名老二,老大是榕树下网站。榕树下的状况更是可观。这些都是传统诗歌刊物所无法比拟的。8]
对于网络诗歌来说,诗人创作上的自主与发表上的自由,可以说是这种话语平权的最主要表现形态。网络给每个人从事诗歌创作提供了最方便的平台和最公平的机会,在这里,人人都可以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人人发出的声音都被认可,人人发出的声音都能借助网络传播开来,在网络上发挥作用,产生影响。“我看看中文网”的现代诗歌论坛在其公告中这么写道:“这是一片沃土,你就是粒种子。阳光、空气和水,就是你的诗。种子发芽了,你就是我们期盼的诗人。”这个论坛公告给了每个到来的人以极大的勇气和信心,也是对网民自由创作的公开认可。谈到网络对诗歌创作自由精神的激发,诗人蓝蝴蝶紫丁香认为:“它(网络)的出现,不仅仅意味着提供了一种新的载体,更重要的是在很大程度上革新了人类的思维方式,唤醒了人类自由生命的本能。在日益全球化的今天,分散权力必然导致人们在生活中拥有更多的自由话语权。对于人类生活一部分的文学活动更是如此,更应该从中汲取丰富的营养。诗歌,这个从来以彰显人类自由精神引以自豪的文学样式,在网络的空间里又一次走到了时代的最前端。”[9]不仅如此,网络还把世界上所有热爱诗歌、热爱自由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居住在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华语诗人,都可以集聚在网络的天地里,为诗歌为人类的自由精神呐喊!在这里,没有了高低贵贱之分。在这里,没有了年龄大小、资历深浅。在这里,没有了主宰诗坛权力的中心。在这里,不同职业、不同背景的人走在了一起,大家凭着实力可以平等地进行交流、碰撞。”[9]
在互联网时代,诗歌创作园地已经由过去少数人独占的楼阁变成了众人共享的广场,话语平权后的诗歌创作,一时间出现了“众声喧哗”、“举民狂欢”的繁盛局面,这是令人欣喜的。
被消费的文化
中国网络诗歌的繁兴,从一个方面来说反映了诗歌创作者在重获话语权后的疯狂“释放”,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则是目下消费文化语境下话语膨胀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在消费社会里,消费的文化化与文化的消费化成为一个二而一的社会表征,而这种社会表征恰似一把双刃剑,在促进了网络诗歌加速繁殖的同时,也成为了网络诗歌美学升华的天然瓶颈。
在谈论消费文化的基本特征时,法国社会学家让·波德里亚指出了这种文化中特别有意义的一种表现形态——杂货店,他认为,杂货店“不把同类的商品并置在一起,而是采取符号混放,把各种资料都视为全部消费符号的部分领域。”[10](P4)在网络上阅读诗歌时,我们便不难发现,当下的网络诗歌创作,正在提供着越来越多的“杂货店”一样的文本形态:语言与音乐、绘画、卡通片和影视混杂在一起,整体上给你感官刺激,激发你的消费欲望,给你消费快感与愉悦。网络上的诗歌将音乐、绘画、影视等多媒体演绎的艺术形式融入到语言主体之中,使语言的暗示能释放为具体可感的形象,从而构成“网络体诗歌”。有些专家认为这种“网络体诗歌”代表了中国新诗特别是网络诗歌的独特存在,是新诗未来的发展方向,但我认为,这样的说法是值得商榷的。文学说到底是一种语言的艺术,文学的独特魅力存在于语言所提供的丰富意义潜能之中,语言媒体的间接性特征有利于保持文学自身的内涵丰富性,充分调动读者的想象力,语言的这种特性也为文学经典在每个历史时代都能获得新的阐释提供了必要的前提和有力的保障。当网络诗歌试图以音乐、绘画和影视来辅佐语言表达时,无形之中也消解语言的暗示潜能,音乐、绘画和影视对语言的形象图解,在调动读者多种感官的同时,也抹杀了语言的多义性和丰富性。网络诗歌杂货店一样的文本构成,适应了消费文化时代的审美表达,同时也消解了诗歌语言的美学意蕴。 与此同时,在消费文化语境下出现的恶性膨胀的网络诗歌作品,以其无意义的叙述和反价值反伦理的表达,满足了人们倾诉的欲望和意淫的快感。因为网络发表的畅通无阻,一些所谓的先锋诗人们毫无顾忌地从事着各种诗歌文本的书写,大量口水化的、淡乎寡味的作品充斥于网络诗坛,许多色情、艳情的文字也在网上泛滥成灾。这其中以垃圾派和下半身的作品最具代表性。垃圾派的作品显示的是消费文化与后现代的合谋,如这首《写在6月4日的诗歌》:“今天/是/6月4日//今天/是/2005年的6月4日//今天/不是/1989的6月4日// 今天/是/6月4日//今天/是/2005年的6月4日/今天/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就记得/在网上泡了一整天// 今天/是/6月4日//今天/是/2005年的6月4日//今天/在网上泡了一整天/不是在/论坛//论坛/就像一个痰盂/吐/一口痰/就/可以走人// 今天/是/6月4日/今天/是/2005年的6月4日/今天/不是/1989的6月4日//今天/一直都在/玩游戏”,诗歌反复说明的是一个没有历史深度的6月4日,全诗通过对整天无意义戏耍的交代,让我们认识到6月4日成了一个意义被掏空了的时间符号。垃圾派写作中这种不厌其烦地将语言符号作无意义堆砌和组装的方式,显现的是一种强烈的书写欲望与消费冲动,同时,在这语言符号的消费中,现实被转化为影像,时间也被割裂为一连串的永恒当下,生活在浅层次的表面无止境地滑动,历史感从此在眼前消失殆尽。这样,在语言的狂欢之下,垃圾派进行了自我消费也引导了别人的消费。同垃圾派相比,下半身的消费特征更为明显,他们直接诉诸人们的生理感官,直接撩拨人的性本能冲动。比如尹丽川的诗歌《爱情生活》:“你说今晚,让我呆在里面/多么舒服。它就该呆在你里面/它就是你的……/你叹口气说完,打起了呼噜/我整夜失眠。它在我体内/它不是我的。我多了个东西/我感到我多了个东西/我想到我多了个东西/只有这个东西……/我在清晨/叹了口气。你抽出你的东西/你拿走我多余的东西……/你不再回来。我的完整/被多余破坏。少了一件东西……/我的肉体,空出一块荒地/尽管这不是我的东西/它也不再是你的东西/尽管你继续使用着它……/带着我的气味和温度……/孤零零地垂着,你又有什么办法……/你煞费苦心地安置/比如一个名叫妻子的洞/比如若干名叫小姐的洞/还有你的手指,以及未来情妇的嘴唇……/那也没什么用了……对你/它终归成了一件多余的物事……/失眠的夜,我已偷走它的体积/却没能留住它的重量。此后,/我空空荡荡,直到老去”,整首诗里既没有写爱情也没有表现正儿八经的生活,只是对男性的生殖器进入和抽离女性身体后,女性的心理幻觉作了细致的描摹。波德里亚在谈论消费社会的色情现象时,曾经意味深长地说道:“性欲是消费社会的‘头等大事’,它从多个方面不可思议地决定着大众传播的整个意义领域。一切给人看和给人听的东西,都公然地被谱上了性的颤音。一切给人消费的东西都染上了性暴露癖。”[10](P159)下半身的诗歌之所以在网络上传播快,影响大,借重的正是消费社会的性欲倾泻,这些有着“性暴露癖”的诗歌,正好满足了人们的欲望饥渴和偷窥情结。
当网络诗歌成为一种被消费的文化形态时,诗人的道德良心和人文关怀便被无形地放逐了,诗歌读者的审美品位也得不到正确的塑造和有序的升华,中国新诗的前景便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因此,目前整体水平并不高的网络诗歌要想在今后有所作为,必须穿越后现代语境和消费文化的壁垒,重建网络空间的精神秩序,才有可能铸造属于自己的艺术辉煌。
注释:
[2] 王本朝.网络诗歌的文学史意义[J].江汉论坛.2004(5).
[3 ] 吴思敬.新媒体与当代诗歌创作[J].河南社会科学.2004(1).
[4 ] 徐敬亚.历史将收割一切[A].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1986—1988(前言一)[C].徐敬亚等编.同济大学出版社.1988.
[5 ] 胡适.白话文学史[A].胡适文集(第8卷)[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6] 欧阳友权等.网络文学论纲[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7 ] 李寻欢.我的网络文学观[A].http://www3.rongshu.com/ poblish/readArticle.asp?id=4851。
[8] 维鹿延.崛起的网上诗坛和网上诗人[A].http://www.zmcode.com/bbs/cgi-bin/topic.cgi?forum=9 &topic=669&show=275.
[9] 蓝蝴蝶紫丁香.论中国网络诗歌的自由指向[A].http://www.tcpoetry.com/bbs/howre.asp?board &announceID =5185 &Nun =170803085559994815&childs=2.
[10] 让·波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等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
网络诗歌研究述评
网络与诗歌的联姻,诗歌借助网络而生存与发展,从而呈现出丰富的情状和活跃的态势,这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中国新诗创作中最为引人注目的现象之一。与此同时,对网络诗歌现象的关注以及对网络诗人写作状态和诗歌文本的审视与分析,也迅速成为了当今诗歌研究的理论热点。在我看来,目前对网络诗歌现象进行研究、对网络诗歌本体加以剖析的研究者,大致可以分作两个类别:一类是学院知识分子,另一类是网络诗人和诗评家。前者多是受过专门的理论训练,有比较系统的诗歌理论,他们的分析学理性强,往往能透过事物的现象看到其内在本质和规律;后者多为网络诗歌的亲历者和实践者,他们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诗学训练,但对网络诗歌有丰富的体认,因此对于网络诗歌的理解与分析更具现场感,更具史料价值;前者的文章多发表在学术刊物上,后者的文章多在诗歌网站上登载。总的来说,对于网络诗歌的研究与评论,两拨人的说法各有特点,都值得我们关注,他们对当下网络时代文学创作新动向作出的及时反思,为我们全面准确了解现代科技、现代社会中文学生存样态以及文学面对新的文化语境如何发展等情形提供了有效的参考。本文将以这两大阵营的相关文章为线索,对网络诗歌研究现状进行一定的梳理和分析,同时提出自己的某些意见与看法。
一
在对网络诗歌进行定义时,一些研究者意识到了它是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的,吴思敬指出:“广义的网络诗歌是从传播媒介角度来说的,一切通过网络传播的诗作都叫网络诗歌,它既包括文本诗歌的网络化,即把已写好的诗作张贴在电子布告栏上,也包括直接临屏进行的诗歌写作。狭义的网络诗歌则着眼于制作方式,指的是利用电脑的多媒体技术所创作的数字式文本。这种文本使用了网络语言,可以整合文字、图像、声音,兼具声、光、色之美,也被称为超文本诗歌。”①在这个解释里,作为狭义化的网络诗歌更多的强调了其文本制作的技术化特性,这种强调是必要的。不过,大多数学者在界定网络诗歌时,并不格外考虑这个技术性因素,而是突出网络作为诗人创作、诗歌流传的阵地这一点。王本朝认为:“网络诗歌,准确地说就是以网络为载体写作、发表和传播的诗歌。网络既是诗歌的载体形式,也是诗人的生存方式、诗歌的传播方式和读者的阅读方式。”②张立群阐述道:“网络诗歌的概念目前大致可以归纳为:在网络上创作并通过网络发表的、可以获得广泛迅速阅读与交流的网络原创性诗歌作品。”③诗人艾若也说:“‘网络诗歌’指首发于各大网络诗歌论坛、诗歌电子网刊上的诗歌作品。”④尹小松甚至认为,网络诗有时与先锋诗是同义的:“在当下时代语境中,‘网络诗’更多指的是带有网络气息的诗歌,联系到中国诗歌界的实际情形,因为网络在当前充当着最先进、现代的文化工具(当然不仅仅只是工具,还有由这个工具符合所带来的文化生活理念),所以‘网络诗’在当下有时成了先锋诗的代名词。”⑤
也有论者主张,不应该仅仅从网络承传的媒介学角度来定义网络诗歌,要想还原网络诗歌生成的历史语境,还必须寻找新的阐释角度,比如王璞就持这样的观点,他说道:“其实,许多人,包括为数不少的‘网络诗歌’亲历者和参与者,都在诗学上反对‘网络诗歌’这一提法,因为不可能存在‘网络诗歌’的本体特征;而有些时候,人们又望文生义地希望‘网络诗歌’是一种带有‘网络标志’的诗歌,也就是具有显著的网络特征的诗歌。这种网络特征突出的诗歌确实在当代诗坛已经出现,例如桑克、胡续冬等人的部分作品,这些作品往往带有超文本和多媒体的实验特色,但桑克等人更愿意将这种诗歌称之为‘网络体诗歌’。就我而言,我很乐于从现象学的意义上使用‘网络诗歌’一词,虽然可能有混淆不清之嫌,但我认为,这样可以使‘网络诗歌’这一概念更开放、丰富,也始终面对未来发展的多种可能性,而且可以将‘网络诗歌’还原到这一概念所产生的历史语境中进行分析。”⑥尽管这种从现象学视角对“网络诗歌”作本质直观的观念只是一家之言,但也是不无道理的,它强调了“网络诗歌” 语词意义生成的意向性建构特征,也说明了网络诗歌文本的开放性和多样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对网络诗歌广义和狭义两方面的合二为一。
有网络诗歌存在,有没有专业的“网络诗人”,也就是“主要依靠、借助网络这一新兴传媒而声名鹊起的诗人”⑦呢?“诗歌报”网站站长小鱼儿认为:“作为与传统诗人相对立的一个概念,网络诗人是真实存在的,他有这样三个主要特征:一是他的诗歌作品的主要传播途径是靠网络而不是传统的诗歌刊物,二是他们直接从网络上起步开始诗歌写作,而不是其他的方式,三是他们主要是在网络上得到承认与推崇。……‘网络诗人’是一个崭新的群体,他们带给诗歌界更多更及时的、随意化的、性格化的诗歌作品,只有在网络上他们才能凸现他们作为网络诗人的不同特点,有许多作品的主题与用词习惯带有明显的网络烙印。”⑧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比如垃圾派诗人蓝蝴蝶紫丁香,她说自己对于诗歌本来没有兴趣,“可是,到了网络以后,我又对诗歌重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频频出现在诗歌网站论坛,我在无休止地进行肆无忌惮的灌水。所谓的灌水,不是指发口水帖一类的东西,而是不断地发贴回帖,以文字为水,以话语为水,以情感为水,以诗为水,不断地灌水。思维会越来越活跃,灵感会不断地喷发出来。奇思妙想,在灌水的时候层出不穷。不断地灌水,不断地给诗歌注入新的东西,不断地实验,不断地创造,也不断地分享灌水的快乐。”⑨这段话既可以看作是蓝蝴蝶紫丁香对网络与诗歌关系的一种认识,也可以看作是她对自己网络写作状态的直观描摹。在网络上灌水一样地写诗,不仅给她带来了生活的乐趣,也成就了她网络诗人的诗名。
二
网络诗歌的出现是令人们欣喜的,它打破了诗坛长时期的沉寂局面,使当代诗歌创作一下子活跃起来。对于网络诗歌的发展前景,研究者一般都持乐观的态度。他们在这种新媒体催生下的新型诗歌样态里发现了不少与以往纸介诗歌不同的、更贴合新诗创作精神的东西。
首先是自由性。创作的自由、发表的自由以及交流的自由,都使网络诗歌与纸刊诗歌区别开来。吴思敬认为:“网络诗歌写作给了诗人充分的自由……与公开出版的诗歌刊物相比,网络诗歌有明显的非功利色彩,意识形态色彩较为淡薄,作者写作主要是出于表现的欲望,甚至是一种纯粹的宣泄与自娱。这里充盈着一种自由的精神,从而给诗歌带来了更为独立的品格。网络为任何一个想要写诗并具备一定文学素养的人洞开了一扇通向诗坛的门户……网络诗歌也许不具备人们理解的诗的某些特征,但重要的是作者通过网络书写,自由畅快地表达了个人的感受,这比较符合诗歌创作的初始意义。”⑩尹小松论述说:“‘网’诗作者在键盘上一字一字敲出句子,然后逐行阅读、修改,最后定型,这种运思过程和操作模式与纸媒上的诗歌创作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的态度可能是严肃认真的三思而行,以虔诚的投入方式完成一首诗;也可能是根本就不存心写诗,而是调侃、戏拟、恶作剧式地在电脑上敲出几个分行句式,留在网上自行离去也就忘了。这些心态的复杂性,其实仅是反映了‘网络诗’的真正自由品格,只是这种自由有时完全近于‘无政府’状态,可‘网络’能大开方便之门地接纳它们,成为它们的安身之所。因此,相对于内在地追求自由抒发的诗歌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11)谢向红认识到,网络诗歌赋予诗人自由是前所未有的,他说:“网络为诗歌创作提供了自由空间。在网络诗歌创作中,以‘网名’出场的诗人可以抛弃‘社会面具’和‘审美承担’的焦虑,以抒情写意或游戏娱乐为目的,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尽情抒写自我,真正实现‘我手写我口’的诗歌自由之梦。这样,可以把诗歌创作的功利性降到最小程度,使诗歌的载道和代言功能趋向淡化,自我宣泄功能、自我表现功能和游戏娱乐功能得到空前强化,从而彻底打破传统诗歌创作的职业化和功利化倾向。”同时,网络也为发表作品提供了自由通道,“网络拆除了诗歌发表的人造壁垒,为诗人自由发表作品提供了‘绿色通道’。”(12)网络诗评家李霞认为,网络诗歌的出现,使人们想起了新诗的乳名——“自由诗”,“自由性是中国网络诗歌最有诱惑力的特征。”(13)
其次是便捷性。研究者普遍认识到,在网络上,诗歌发表、诗歌传播与诗歌交流都是方便快捷、迅速及时的。张立群援引“榕树下”网站主编的话来阐发这个观点:“网络文化就是新时期的大众文学,Internet的无限延伸创造了肥沃的土壤,大众化的自由创作空间使天地更为广阔。没有了印刷、纸张的繁琐,跳过了出版社、书商的层层限制,无数人执起了笔,一篇源自于平凡人手下的文章可以瞬间走进千家万户。”(14)王珂认为:“在当前诗歌刊物和诗集出版不景气,诗人与读者由于书面传播渠道严重不畅,造成两者之间无法沟通的形式下,互联网已经成为现代汉诗传播的最大媒体。”从诗集出版与诗作刊用的周期来看,“诗集的出版至少需要数月,诗刊从接收到投稿到发表出来也需要数月,也根本不可能像网络那样快捷地将诗传送到读者面前。”(15)张闳也持类似的观点:“互联网带来的书写方式的革命,则正好适合诗歌的存在。这样,在平面媒体上陷于窘迫境地的当代诗歌,在互联网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空间。便捷的传播途径和直接的互动性,极大地刺激了诗歌艺术的发展。”(16)
第三是平民化,或者说大众化。这是从话语权的视角来说的。网络诗歌没有出现以前,诗歌发表的权力掌握在一些诗歌刊物编辑的手里,是网络让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获得了文章迅速“发表”的机会,在网络时代,由于大众的普遍参与,中国新诗重新焕发出青春和活力。李霞指出:“20世纪初,新文化运动催生了新诗,人们把汉诗的复兴寄望于新诗,即不同于旧诗格律诗的自由诗。从郭沫若到北岛,汉诗几经磨难虽也有数次春色,却无法挽救其越来越边缘化、‘多余人’的厄运。汉诗不幸的原因一言难尽,但最直接最直观的原因是发表难、与读者交流难。”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网络拯救了新诗,“20世纪末因特网洪水猛兽一样在中国人面前出现。就像毒蛇使亚当和夏娃发现了对方并认识了自己一样,诗人从网络上重新发现了诗也重新发现了自己。”(17)吴思敬精彩地分析道:“网络自身的特点,决定了它与大众有密切的关系。网络造成了创作主体的大众化与普泛化,特别是为名不见经传的年轻诗人找到了一个全新的舞台。在传统的印刷媒体占统治地位的时候,诗人发表诗歌要受编辑的制约,一般编辑部对来稿实行三审制,有一审不能过关,稿件就发不出来。网络诗歌则取消了通常由编辑控制的发表的门槛,只要写出来,想发表,贴到网上就是了。它是诗歌的卡拉OK,可以满足非职业作者在传统印刷媒体中无法轻易实现的自我表现欲。”(18)
此外,还有研究者阐述了网络诗歌所表现出的独具个性的文体特征,谢向红将其归纳为五点,即:网络主体的虚拟化;创作过程的交互化;艺术媒介的多样化;文本载体的数字化和传播方式的网络化;阅读方式的“机读化”(19)。这一归纳较为准确地说明了诗歌与网络结合后所带来的创作方式、传播方式和阅读方式的改变,不过谢向红指出的这几点,与其说是对网络诗歌文体特征的概括,不如说是对所有网络文学的总结。
三
网络对诗歌的持续渗透,网络诗歌的批量生产,给现代汉诗的发展带来了怎样的影响呢?这是大家普遍关心的问题,研究者在阐释网络诗歌时也围绕这一问题作了一定的论述。大多数学者都对网络诗歌的诗学意义持肯定态度。吴思敬指出:“诗歌传播新媒体的出现,是诗歌传播史上的一次深刻变革,它在改变了诗歌传播方式的同时,也改变了诗人书写与思维的方式,并直接与间接地改变了当代诗歌的形态。”(20)王珂认为新媒体及网络诗将全面改变汉诗:“在目前,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体将从多个方面改变汉诗,网络诗将导致现代汉诗全方位的改变,甚至由此产生新的美学革命和文体革命。即网络诗会改变诗的形态、功能、美学特征、写作方式、传播方式、接受方式及创作的思维方式,特别是会打破传统诗歌的作者和文本中心论,有利于诗的繁荣。”(21)马铃薯兄弟编选的《中国网络诗典》,其封二和封底同时印上了这样的广告词:“网络改变了中国诗歌的生态和版图/网络扩张了中国诗人的活动空间与视野/网络激发了中国诗人生存的勇气和创造的活力/网络改变了诗歌的疲弱状态/甚至可以说,网络拯救了中国诗歌”,除开出于图书销售商业上考虑的炒作因素,我觉得这里仍然可以看到诗歌编选者对于网络诗歌重大历史作用的突出与强调。
当然,研究者也不约而同地看到网络诗歌给现代汉诗发展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网络诗歌创作的随意性、自由化,发表的低门槛(甚至无门槛),导致当代汉诗出现了“热而乱”的情形,出现了文字垃圾成堆、诗歌精品缺乏的局面。王珂说:“作者急于发表自己的诗作,可能产生大量的低劣之作。”不仅如此,网络上大量出现的“色情诗”“会败坏网络诗及现代汉诗的声誉,会失去读者,会危及现代汉诗的前途”。(22)吴思敬指出:“网络诗歌发表没有门槛限制,导致信息资源的爆炸与过载,大量幼稚低劣的作品充斥在网上,使读者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沙里淘金,从而给读者阅读造成巨大负担。”张立群甚至认为,从总体来看,目前的网络诗歌还“处于一种幼年状态”,它表现出许多方面的不成熟性,如无序的随意状、网络写作的质量不高、网络诗歌的“原创性”差等,这些都阻碍了网络诗歌品质的提升(23)。
网络诗歌中精品很少垃圾泛滥的情形是确实存在的,这主要由于在网络上发表诗作的有许多是诗歌年龄较低的写手,他们批量地在网上粘贴自己的诗歌“练习”,自然挤兑了网络诗歌整体的美学质量。不过,对于写诗多年、在诗坛上已经产生了影响的诗人看来,诗歌与网络的携手并不应该成为诗人创作水平滑坡的一个诱因。朦胧诗人严力说道:“我觉得任何一种载体,它只是一个载体,最后还是看我们自己。因为,毕竟还是掌握在人的能力上,担忧是要有的。但,还是要用更积极的态度去把利弊的东西,很快地澄清出来,寻找到一种比较有力的东西来表达我们具有深度的、有探索性的一些东西。那么,诗本身它具有一种——以前的说法——社会的良心。”(24)诗人伊沙也声称:“我以为对诗人而言,不该有‘网络诗歌’这个概念,诗歌以任何载体存在都不能降低它的至高标准——在此一点上,不论是作者还是读者的我,绝不妥协。”(25)这些诗人的说法,代表了那些有一定的诗歌创作水平而又活跃在网络诗坛的诗歌写作者共同的心声,它或许就是网络诗歌最后终将不仅以数量的丰富、而且以质量的优异而进入文学史的一种表白。
注释:
①⑩(20)吴思敬:《新媒体与当代诗歌创作》,《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
②王本朝:《网络诗歌的文学史意义》,《江汉论坛》2004年第5期。
③(14)(23)张立群:《网络诗歌的大众文化特征》,《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
④(25)《中国网络诗典》,马铃薯兄弟编选,江苏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第7页,第295页。
⑤(11)尹小松:《“网络”诗歌的前世今生》,《文艺理论与批评》2003年第3期。
⑥王璞:《对“网络诗歌”的初步考察和研究》,原发于诗生活网站“诗观点”上,见http://www.poemlife.com:9001/Wenku/wenku.asp?vNewsId=1002。
⑦这是诗人艾若的解释, 见《中国网络诗典》,江苏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第7页。
⑧小鱼儿:《中国网络诗歌的现状与未来》,《诗歌报季刊》(民刊),2002华语网络诗歌大展专号。
⑨蓝蝴蝶紫丁香:《为网络诗歌鼓与呼——在首届“福建青年诗人交流会”上的发言》,http://www.zmcode.com/bbs/cgi-bin/topic.cgi?forum=9&topic=618&show=325。
(12)(19)谢向红:《网络诗歌的优势与面临的挑战》,《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
(13)(17)李霞:《21世纪:网络涅槃汉诗》,出自诗歌报论坛,http://www.zmcode.com/bbs/cgi-bin/topic.cgi?forum=9&topic=944&show=150。
(15)(21)(22)王珂:《网络诗将导致现代汉诗的全方位改变》,《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
(16)张闳:《网络时代的诗歌风暴》, http://www.xshdai.com/go.asp?id=1778 。
(24)严力等:《为诗歌寻找表达——“网络时代的诗歌命运”五人谈》,出自诗歌报论坛诗歌理论与诗歌批评栏目,http://www.zmcode.com/bbs/cgi-bin/topic.cgi?forum=9&topic=705&show=125。
网络诗歌创作的繁荣(燕山飘雪)
对于网络诗歌的界定,目前有多种说法。王本朝认为:“网络诗歌,准确地说就是以网络为载体写作、发表和传播的诗歌。网络既是诗歌的载体形式,也是诗人的生存方式、诗歌的传播方式和读者的阅读方式。”张立群阐述道:“网络诗歌的概念目前大致可以归纳为:在网络上创作并通过网络发表的、可以获得广泛迅速阅读与交流的网络原创性诗歌作品。”诗人艾若也说:“‘网络诗歌’指首发于各大网络诗歌论坛、诗歌电子网刊上的诗歌作品。”笔者比较赞同这样一种说法:网络诗歌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的,广义的网络诗歌是从传播媒介角度来说的,一切通过网络传播的诗作都叫网络诗歌,它既包括文本诗歌的网络化,即把已写好的诗作张贴在电子布告栏上,也包括直接临屏进行的诗歌写作。狭义的网络诗歌则着眼于制作方式,指的是利用电脑的多媒体技术所创作的数字式文本。这种文本使用了网络语言,可以整合文字、图像、声音,兼具声、光、色之美,也被称为超文本诗歌。之所以这样界定,是因为它比较符合目前网络诗歌的实际。作为普遍存在的一种文学样式,广义的网络诗歌已经被广大诗歌爱好者和读者接受;狭义的诗歌作为超文本诗歌样式,是诗歌发展的方向,尽管目前还不是很多很普遍,但它代表了诗歌的未来。 网络诗歌的兴起,使诗歌获得了新生,改变了这些年来诗歌的衰落局面,挽救了诗歌这一古老的文学样式。这不能不说是中国诗歌的幸运,也不能不说是历史的必然。 中国诗歌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路程。从郭沫若到郭小川,从臧克家、贺敬之到艾青,乃至后来的北岛、顾城和舒婷,一代一代中国诗人都进行了不懈的探索,创造了众多的诗歌流派,写出了可以传世的美妙诗篇。但随着社会的转型,时代的变迁,诗歌这一古老的艺术慢慢衰落。读者越来越少,出诗集越来越难。 诗歌的衰落是从朦胧诗开始的。一些诗歌由于过分追求现代主义,追求所谓的“先锋”,而忘记了诗歌与读者的联系,脱离了同人类情感和思想的联系,失去了艺术最本质的东西。再加上大量伪劣作品的出现,造成了诗歌创作的混乱,人们看了后摸不着头脑,失去了一部分读者。朦胧诗的出现,作为诗歌的一个流派没有什么不对,但是,由此而来的诗风却把它推向极端:写诗以读者看不懂为荣,以违背语言逻辑为骄傲。反正是我自己明白就可以。朦胧诗的晦涩难懂,使读者倒了胃口。这是诗歌内部的原因,不是群众不愿意读诗歌,是诗歌脱离了群众。诗歌作者忘记了诗歌的教化功能,老百姓不懂你的诗歌,又怎么能够从中受到教育呢?客观原因是外部环境也发生了较大变化。1992年之后,中国开始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中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蓬勃发展,进入了一个经济繁荣、全面发展的时期。由于经济改革、社会节奏加快了,人们的生活方式、生活状态发生了变化,社会压力加大了,越短小的东西、越轻松好读的东西,可能更是人们所需要的,比如茶余饭后,等飞机、等车的时候,人们会很随意、很轻松地读一篇散文、几页小说,因为它们是在讲故事。而诗歌需要静下心来,进入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不是非常匆忙的人能够进入的。主观原因是诗歌不在正确地反映社会生活,缺少穿透力。一些诗歌作者,由于他们生活环境的局限,使他们特别注重于个人内心的感受,或者是小圈子、小集体的体验。写出的内容就比较晦涩。别人不了解他的生活,也就无法体会他诗里的内涵。诗人不去关心社会,也不关心国家与民族的命运,失去了诗歌的本质和精神,从此也就丢掉了市场。于是,出现了诗歌卖不出去,出版诗集要个人掏腰包的局面。一些诗人不能适应剧烈的社会变化,就悲观失望,有的如海子、顾城等自杀。这不能不说是中国诗歌的悲剧。 中国诗歌这门古老的艺术,面临着生存危机。正当山穷水尽疑无路时,网络的兴起给中国诗歌带来运气和机遇,使中国诗歌出现柳暗花明的新境界。 网络汉语诗歌最早出现的时间,是1991年。留学国外的王笑飞创办了海外第一个中文诗歌通讯网;1993年10月,计算机专业出身的方舟子在互联网中文新闻组上陆续张贴他的诗集《最后的语言》,但当时引起的反响并不大;1994年2月,方舟子、古平等创办了第一份中文文学网络刊物——《新语丝》;诗阳、鲁鸣于1995年3月创办了网络中文诗刊《橄榄树》。1997年伊始,《橄榄树》改为文学刊物,以诗歌诗评为主,不再是纯诗歌刊物。 国内第一家网上诗刊,是1999年1月出现在“重庆文学”站上的《界限》。它力推重庆及海外汉语诗歌精品,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001年以后,网络诗歌论坛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大量涌现,纷纷占据了互联网的虚拟空间,给中国新诗界带来了许多新的气象。到目前为止,网络诗歌网站已有500多家。 从网络上起家的当代作家李寻欢说:“在我看来,网络文学之于文学的真正意义,就是使文学重回民间。”他甚至认为:“如果说新文化运动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文字壁垒’问题,那么我们可以同样说:网络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通道壁垒’问题。”这种通道壁垒的自然解除,文学话语权的民众共享,在诗歌创作领域尤显突出。如今,诗人创作已经穿越了过往纸质文本所限定的狭小圈域,诗歌作品正以惊人的速度在互联网上疯狂地生产与传播,诗人维鹿延曾做过一次统计。他以“我看看中文网”为例,介绍了该网自2000年8月创办以来,仅三年时间,其注册用户数量便达到了20万,每天网站访问人数超过3万人,每天的页面访问量超过30万。其诗歌创作园地发表的现代诗歌作品已经超过了1900页,总计超过15000首。 “我看看中文网”在中文原创文学网站中排名老二,老大是榕树下网站。榕树下的状况更是可观。这些都是传统诗歌刊物所无法比拟的。 网络诗歌的繁荣,首先表现在众多诗歌网站的兴起。网络无限敞开的空间、自由自在的发表方式和交流方式以及迅捷便利的传播特性,都给中国新诗的发展重新注入了活力与增长素。网络激活了无数诗歌爱好者的兴趣,使民间的诗歌力量再度浮出水面,显示了中国诗歌拥有最广大的群众基础。在大型社区论坛开设诗歌栏目的同时,一些较有影响的诗歌专业网站,也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例如重庆李元胜的《界限》是一个大型的私人诗歌网站,他们还办有《界限》网刊;《诗生活》是由莱耳、桑克等一群爱好诗歌的人主办的一个大型诗歌门户网站,在诗歌界的地位是其他网站所不可代替的,这个网站的编辑队伍强大,评论家云集,翻译诗歌、诗人专栏、理论家专栏等特色栏目吸引了众多的诗歌爱好者。江苏韩东、乌青与四川何小竹、杨黎的《橡皮》颇具规模;《扬子鳄》是由桂林诗人刘春主持的老牌诗歌网站,论坛帖子滚动速度奇快,经常有大牌诗人出现;广东凡斯的《原创性写作》、河南森子的《阵地》、广东茂名晓音的《女子诗报》、贵州梦亦菲的《零点》更是热闹;北京灵石的《灵石岛》 由博士诗人灵石主办的诗歌资料库,资料多而全;福建康城的《甜卡车》、四川野川的《三台文学网》、四川绵阳范培的《终点》、湖南吕叶的《锋刃》、《诗歌报》是上海小鱼儿于2001年5月份创办的一个以“关注华语诗人见证网络诗歌”为特色的垂直诗歌门户网站,诗歌报网站办有纸质民刊《诗歌报》(季刊),制作了数十位网络诗人的作品专栏,并和诗人孙文涛合作开设了“大地访诗人”独家特色版块,论坛注册会员众多,交流场面热闹,学术气氛浓厚,主题活动多多,影响和带动网络诗歌界一大批写手;四川德阳刘泽球的《存在》、河南简单的《外省》、河南安阳石破天的《诗先锋》;《中国诗人》(一度改名为“中诗网”) 由厦门教师李可可创办的一个很早的著名诗歌网站,在网络诗歌界有一定的知名度,其诗歌论坛注册会员很多,论坛的交流气氛良好,管理有序。、陕西西安伊沙的《唐》、北京周瓒的《翼》、北京沈浩波、南人的《诗江湖》是下半身诗人的集结地,江湖气息较重,网站内容不多,论坛人气较足,他们还办有《诗江湖》民刊;《或者诗歌》由网络诗人小引、朵朵(现已退出)主办的诗歌网站,网站更新速度一般,但论坛比较火爆,会员大多来自武汉、上海两地,他们也办有《或者》网刊、纸刊;《一行诗网》由严力创办的《一行》诗刊主办的诗歌网站,主要网编蓝皮,最近开设了论坛,设计美观,内容丰富,有历年的《一行》纸刊的内容,是珍贵的诗歌资料;、北京安琪、谯达摩等人的《第三条道路》、广东深圳七星宝剑的《中华文学网》,等等,都集聚了许多很有潜力的民间诗人,他们以网络这个特殊的场所为基地,不断提高写作技巧,持续发表自己的诗歌作品,从而逐渐获得了人们的认可。其中,《中国诗人》《诗生活》《诗江湖》《唐》《诗歌报》被称为五大诗歌群体。而各个诗歌网站所推出的网刊正在逐渐取代过去自费印刷的纸刊,成为民间刊物的新的表现形式。 令人可喜的是,官方刊物特别是一些大型公开刊物,也开始对网络的指导性参与,甚至于自己也办起了网站。例如, 中国诗歌学会办的《中国诗歌论坛》,诗歌报办的《诗歌报网站》,《星星》这样的老牌诗歌刊物也走上网来,关注这个最大最直接的诗歌传播渠道,创办了《星星》下半月网络诗歌,《诗选刊》选稿论坛开张了、《诗歌月刊》网站出现了、《扬子江》诗刊的BBS开门迎客了。中国青年诗歌网也开通了。中国官方诗歌刊物对网络诗歌的指导性参与,直接为网络诗歌推波助澜,为低迷的诗歌打了一剂有效的强心针。从网上发现、挑选一些优秀诗歌作品在纸张刊物上发表,正好与网络的屏幕阅读形成互补。 网络诗歌的繁荣还表现在众多诗歌流派的诞生。网络也是各种民间诗歌团体、诗歌流派的集散地,甚至可以说,有多少诗歌网站就有多少网络诗歌流派。千千社区拟推出网络诗歌流派100家,网络写手1000名排行榜。其中比较著名的流派有:决堤派诗歌、梦幻现实主义、乙乙联盟、七月诗会、七风诗社、行意流诗歌、实验诗歌、通灵诗歌、生活流诗歌、第三代、民间写作、下半身、民民写作、垃圾派、先锋派、第三条道路、知识分子、非非主义、灵性诗歌、无限制、荒诞主义、丑石、新江西诗派、回归写作、中国智性诗写作、红色写作等等。这些流派对网络诗歌的繁荣,促进诗歌风格的异彩纷呈,从而推动网络诗歌进步,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同时也构成对传统纸刊诗歌的冲击。形成中国诗歌新的格局。 网络诗歌的繁难更表现在培养了数以万计的网络诗人。有的人不承认网络诗人的存在,认为只能算是诗歌爱好者。但是,不管承认不承认,作为与传统诗人相对立的一个概念,网络诗人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有这样三个主要特征: 一是他的诗歌作品的主要传播途径是靠网络而不是传统的诗歌刊物; 二是他们直接从网路上起步开始诗歌写作,而不是其他的方式; 三是他们主要是在网络上得到承认与推崇。 这些人与传统诗人相区别,是专门在网上写诗的群体,也是非功利写诗的一群。前后数位诗选组织者历时三年选稿、诗歌报网站常年支持、网络诗坛广泛响应的一本网络诗歌重要选本——《中国网络诗人100家》已由美国纽约《一行诗社》组织出版。这本书,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网络诗歌选集”,也是第一个网络诗人名册。后来千千社区搞的千名诗人排行榜,使网络诗人的范围更扩大了。她的诞生,标志着一些网络诗人有了一定的名气,更重要的是有实力,发表了许多好作品。可以与传统诗人并肩而立。 《中国网络诗人100家》选登的比较著名的有:阿固、匪君子、艾若、冰马、冰雪莲子、重庆梦乔、陈忠村、沉香木、朵朵、老枪、潇湘妃子、紫衣侠、阿嚏、利子、燕南飞、冰黛儿等网络诗人。他们大都是站长或版主,有多数出版过诗集。千千社区搞的网络写手1000人的排名前十位主要是:血啸、石破天、火柴、萧萧枫子、易涵、陈天远、云抱、思维与若思、山耳和醉鬼、橡树和烟斗雅皮。笔者在红袖添香遇到的水叮当、青荷、绿结,还有天涯社区的匪君子、老刀等都在其列。 有许多老诗人们现在也开始受到影响,也在网上任驻站诗人、版主、主持等管理职务,如伊沙、刘春、沈浩波、赵丽华、何小竹、杨黎、马铃薯兄弟、韩东、谯达摩、庞清明、林童、朵渔、安琪等。新人和旧人,新面孔和老面孔,都在一条河里游泳,发表自己的作品,聆听各种各样的评论。他们互相学习,互相借鉴,有时也争辩得热火朝天。“网络诗人”作为一个崭新的群体,他们带给诗歌界更多更及时的、随意化的、性格化的诗歌作品,在网络上他们凸现了作为网络诗人的不同特点,有许多作品的主题与用词习惯带有明显的网络烙印,老诗人或者一度停笔的诗人们走上网络,开始与那些从网络上起家的新诗人交上了朋友,与他们称兄道弟,互相学习。更多的诗歌刊物开始关注网络诗人,正在习惯从网络上约稿、选诗、通过网络来推荐和营销刊物。 最重要的是网络诗歌作品的大量涌现,繁荣了诗歌园地。大大小小的诗歌选本都在进行,其中有:继诗歌报组织的《中国网络诗人100家》之后,又有江苏文艺出版社2002年策划并出版的《中国网络诗典》,由诗人祁国等人策划编辑、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诗歌选本《中国新诗选》,这本的厚重之书,对网络诗人尤为关注,相当大的篇幅刊出了大批网络诗人作品。诗歌报网站征集出版诗集,第一批就有十二个网络写手报名。他们是:《诗歌的可能性》严 力 著 (诗歌报论坛特邀版主,2004年推荐诗人),《扣响黎明的花语》花 语 著(诗歌报网站副站长,2004年推荐诗人),《蚂蚁,蚂蚁》无 哲 著 (诗歌报论坛总版主,2003年推荐诗人),《房子里静坐的人》昊飞泓 著 (诗歌报论坛荣誉版主,2004年推荐诗人)《练习曲》红 山 著 (诗歌报论坛区版主,2005年推荐诗人),《叮咚湖畔的女子》小 王 著 (诗歌报论坛诗国红颜版版主),《你的一生我只借用一晚》暮 颜 著 (诗歌报论坛诗国红颜版版主),《齐鲁诗韵》旧亭台 著 (诗歌报论坛04年实习版主,精华3篇),《花梦如水》升 霞 著 (诗歌报论坛版主,活动总监),《英儿,今晚带你到湖上去》天堂马匹 著 (诗歌报论坛实习版主,精华3 篇),《纸那边的声音》素 青 著 (诗歌报论坛版主,2005年推荐诗人),《梅影诗选》月光的翅膀 著 (诗歌报论坛版主)。第二批还有十二人参加。由此可见,网络诗歌是多么兴隆。《星星》诗刊、《南方都市报》、新浪“一报一刊一网”联合推出的“甲申风暴·21世纪中国诗歌大展”,向大众充分展现了当代诗歌的整体魅力。这些举措,使中国网络诗坛乃至整个中国诗坛出人意料地红火起来。 网络创作的繁荣,也带动了诗歌理论的繁荣。理论和批评一向是中国诗歌的薄弱环节。网络也给诗人们提供了一个探讨和交流诗歌理论的良好空间,新的诗歌理论和创作理念不断涌现,如同不息的海潮,不断冲击着以往的诗理论的礁石,使诗美学得到很大的发展和提升。同时,也涌现出李霞、庞华、李原、十品、赵思运、胡亮、汪峰、老刀、丁成、伤痕等有实力的诗评家,这必将进一步推进中国诗学理论的发展。
我们并不否认,燕山先生的文章中确有一些属于自己对网络诗歌的独立见解,但对照这三篇文章,明眼人很快就会发现,来自山东省委宣传部的燕山先生的大作与前面两文实在是有太多雷同的地方了。基于发表燕山先生该文的漫天雪文学论坛在珍重原创、惩戒剽窃上还是态度鲜明的,我于是就在这个论坛的“坛务公开”版上发了一个“这个作品涉嫌抄袭”的短帖。请注意,我这里使用的词语是“涉嫌”、“抄袭”等,这些词语都是很委婉,感情色彩并不强烈,我是希望对剽窃我文章的梁上君子提出警告,也希望论坛给我一个公正的评判和答复。该论坛的管理员还是很负责任的,在我帖子发出不到半小时,“秋月笼纱”就出来给我回复,她告诉我:“先生您好,我们对照了一下,帖子上显示燕山的发帖时间是2005-10-26,而您的发帖时间是2005-10-28,我们不清楚燕山教授怎么可能抄袭你的作品呢?这从时间上看是不可能的,请你再认真调查一下,可好?~!”我这才发现我这个链接显示的原帖发表日期确实在燕山先生之后。当然我知道这并不是我在网络上最早发布这两篇文章的时间,于是,我找到了粘贴二文更早一些的《诗先锋》论坛,那里的时间显示是2005—7—25(这还不是最早的,我记得最早在网上发布这两篇文章的时间是5月初,地址在《中华文学网》我的专栏上,只可惜该论坛因故暂时关闭)。这下他们无话可说了,于是管理员又告诉我:“我们看到了,等燕山兄来了,我们调查,好吗?”我觉得,管理员的态度是认真的,处理也不失为妥当。也许他们觉得,证据俱在,燕山先生来了之后应该作出道歉或者其他补救的行为的,不晓,燕山来后,居然还要狡辩,他说:“李寻欢这段话凡是写网络文学理论文章的都引用过,不能轻易就给扣上抄袭的帽子.请慎用这个字眼!你再仔细看看我的文章,不会与你的文章完全一样的,也可能在其中引用资料上有重合,但是这不能叫抄袭。只能说我们都引用过某一段话。而且我引用的时间在你引用之前。国家有规定,如果不是大面积重复,不算是抄袭,叫引用。就像引用经典著作的某段话一样,谁都可引用的。呵呵,请息怒!我的一些文章被一个字不变样地搬走署上个人名发表的,那才叫抄袭呢!”还强辩道:“是不是抄袭,判断的标准还有文章的题目,文章的主题和观点,文章的结构,文章的主要内容.文章的行文语气及风格等等。我的那篇文章前半部分主要叙述了诗歌发展遇到的困境,特别是朦胧诗的产生,使诗歌越来越难懂,脱离了群众。后半部分主要讲网络开通以来,诗歌又焕发了生机,回归了群众,以及网络诗歌发展的基本概况,比如有哪些诗歌网站,产生了哪些网络诗人等。基本内容与长河落日的文章是有区别的。引用的网站与网络诗人,也不可能不重复,因为大家都在引用。我在写这篇文章时,还没看到长河落日的文章,他的文章不如我发表的时间早,资料的搜集也不是他的。”
到底燕山的文章是不是抄袭的,或者更严重的表述——剽窃,我们可以将他的大作与我的拙文对照起来阅读,其中的很多内容,并非只是引用上的共享性,而且还是表达上的用语同一。我将把其中重复性太显明的部分罗列在此,请各位来评判:
(1)(燕山飘雪文,下简称燕文)
对于网络诗歌的界定,目前有多种说法。王本朝认为:“网络诗歌,准确地说就是以网络为载体写作、发表和传播的诗歌。网络既是诗歌的载体形式,也是诗人的生存方式、诗歌的传播方式和读者的阅读方式。”张立群阐述道:“网络诗歌的概念目前大致可以归纳为:在网络上创作并通过网络发表的、可以获得广泛迅速阅读与交流的网络原创性诗歌作品。”诗人艾若也说:“‘网络诗歌’指首发于各大网络诗歌论坛、诗歌电子网刊上的诗歌作品。”笔者比较赞同这样一种说法:网络诗歌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的,广义的网络诗歌是从传播媒介角度来说的,一切通过网络传播的诗作都叫网络诗歌,它既包括文本诗歌的网络化,即把已写好的诗作张贴在电子布告栏上,也包括直接临屏进行的诗歌写作。狭义的网络诗歌则着眼于制作方式,指的是利用电脑的多媒体技术所创作的数字式文本。这种文本使用了网络语言,可以整合文字、图像、声音,兼具声、光、色之美,也被称为超文本诗歌。之所以这样界定,是因为它比较符合目前网络诗歌的实际。作为普遍存在的一种文学样式,广义的网络诗歌已经被广大诗歌爱好者和读者接受;狭义的诗歌作为超文本诗歌样式,是诗歌发展的方向,尽管目前还不是很多很普遍,但它代表了诗歌的未来。
(长河落日《网络诗歌研究述评》):
在对网络诗歌进行定义时,一些研究者意识到了它是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的,吴思敬指出:“广义的网络诗歌是从传播媒介角度来说的,一切通过网络传播的诗作都叫网络诗歌,它既包括文本诗歌的网络化,即把已写好的诗作张贴在电子布告栏上,也包括直接临屏进行的诗歌写作。狭义的网络诗歌则着眼于制作方式,指的是利用电脑的多媒体技术所创作的数字式文本。这种文本使用了网络语言,可以整合文字、图像、声音,兼具声、光、色之美,也被称为超文本诗歌。”①在这个解释里,作为狭义化的网络诗歌更多的强调了其文本制作的技术化特性,这种强调是必要的。不过,大多数学者在界定网络诗歌时,并不格外考虑这个技术性因素,而是突出网络作为诗人创作、诗歌流传的阵地这一点。王本朝认为:“网络诗歌,准确地说就是以网络为载体写作、发表和传播的诗歌。网络既是诗歌的载体形式,也是诗人的生存方式、诗歌的传播方式和读者的阅读方式。”②张立群阐述道:“网络诗歌的概念目前大致可以归纳为:在网络上创作并通过网络发表的、可以获得广泛迅速阅读与交流的网络原创性诗歌作品。”③诗人艾若也说:“‘网络诗歌’指首发于各大网络诗歌论坛、诗歌电子网刊上的诗歌作品。”④尹小松甚至认为,网络诗有时与先锋诗是同义的:“在当下时代语境中,‘网络诗’更多指的是带有网络气息的诗歌,联系到中国诗歌界的实际情形,因为网络在当前充当着最先进、现代的文化工具(当然不仅仅只是工具,还有由这个工具符合所带来的文化生活理念),所以‘网络诗’在当下有时成了先锋诗的代名词。”
点评:燕文在对网络诗歌进行解释时,非常大胆地沿用了我引的几个例证,而且王本朝、张立群、艾若这样的顺序惊人的一致,“认为”“阐述道”“也说”的引导文字也丝毫不变。在探讨网络诗歌的广义和狭义之分时,燕山为了遮人耳目,巧妙地跟我的文章调换了顺序,我是先谈狭义再谈广义,他则先谈广义再谈狭义,并更“机智”地将首都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吴思敬先生的话(这是我分析狭义的网络诗歌时引用的)换成自己的语言表述来阐释狭义的网络诗歌。
(2)(燕文)
网络汉语诗歌最早出现的时间,是1991年。留学国外的王笑飞创办了海外第一个中文诗歌通讯网;1993年10月,计算机专业出身的方舟子在互联网中文新闻组上陆续张贴他的诗集《最后的语言》,但当时引起的反响并不大;1994年2月,方舟子、古平等创办了第一份中文文学网络刊物——《新语丝》;诗阳、鲁鸣于1995年3月创办了网络中文诗刊《橄榄树》。1997年伊始,《橄榄树》改为文学刊物,以诗歌诗评为主,不再是纯诗歌刊物。 国内第一家网上诗刊,是1999年1月出现在“重庆文学”站上的《界限》。它力推重庆及海外汉语诗歌精品,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001年以后,网络诗歌论坛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大量涌现,纷纷占据了互联网的虚拟空间,给中国新诗界带来了许多新的气象。到目前为止,网络诗歌网站已有500多家。
(长河落日《中国网络诗歌的文化特性》)
回顾中文网络诗歌的发展历史,我们不难发现,网络汉语诗歌最早出现的时间应该是1991年,留学国外的王笑飞创办了海外中文诗歌通讯网(chpoem—1listerv.acsu.buffal.edu);1993年10月,计算机专业出身的方舟子在互联网中文新闻组(alt.chinese.text)上陆续张贴他的诗集《最后的语言》,但当时引起的反响并不大;1994年2月,方舟子、古平等创办了第一份中文文学网络刊物——《新语丝》(http://www.xys.org);诗阳、鲁鸣于1995年3月创办了网络中文诗刊《橄榄树》(http://www.rpi.edu/~cheny6/)。1997年伊始,《橄榄树》改为文学刊物,以诗歌诗评为主,不再是纯诗歌刊物。国内第一家网上诗刊是1999年1月出现在“重庆文学”站上的《界限》,它力推重庆及海外汉语诗歌精品,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001年以后,网络诗歌论坛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大量涌现,纷纷占据了互联网的虚拟空间,给中国新诗界带来了许多新的气象。
点评:对于网络诗歌发展历程的梳理,不是我的原创,是我读研究生时的老师一篇论文中描述过的,我在论文中有明确的交代。但“2001年以后,网络诗歌论坛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大量涌现,纷纷占据了互联网的虚拟空间,给中国新诗界带来了许多新的气象。”这样的句子却是我对网络诗歌发展状况的一个带有总结性的表述,没想到,燕山先生的想法和我惊人的相似,这样的表述竟然和我的文章毫无二致。还有“当时的反响并不大”、“它力推重庆及海外汉语诗歌精品,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等等总结语,都与我的文章没什么差别。
(3)(燕文)
从网络上起家的当代作家李寻欢说:“在我看来,网络文学之于文学的真正意义,就是使文学重回民间。”他甚至认为:“如果说新文化运动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文字壁垒’问题,那么我们可以同样说:网络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通道壁垒’问题。”这种通道壁垒的自然解除,文学话语权的民众共享,在诗歌创作领域尤显突出。
(长河落日《中国网络诗歌的文化特性》)
从网络上起家的当代作家李寻欢说道:“在我看来,网络文学之于文学的真正意义,就是使文学重回民间。”他甚至认为:“如果说新文化运动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文字壁垒’问题,那么我们可以同样说:网络解决了文学之于民众的‘通道壁垒’问题。”这种通道壁垒的自然解除,文学话语权的民众共享,在诗歌创作领域尤显突出。
点评:对此处引用,燕山先生解释说,凡是谈网络文学的都可能会引用李寻欢的这段话。其实问题不在引不引用这段话,问题的关键在于,用这段话来说明什么观点,达到什么表达目标。燕文使用的阐述语言、说明的问题和表达的观点跟我的文章完全一样,这不是抄袭是什么?
(4)(燕文)
如今,诗人创作已经穿越了过往纸质文本所限定的狭小圈域,诗歌作品正以惊人的速度在互联网上疯狂地生产与传播,诗人维鹿延曾做过一次统计。他以“我看看中文网”为例,介绍了该网自2000年8月创办以来,仅三年时间,其注册用户数量便达到了20万,每天网站访问人数超过3万人,每天的页面访问量超过30万。其诗歌创作园地发表的现代诗歌作品已经超过了1900页,总计超过15000首。 “我看看中文网”在中文原创文学网站中排名老二,老大是榕树下网站。榕树下的状况更是可观。这些都是传统诗歌刊物所无法比拟的。
(长河落日《中国网络诗歌的文化特性》)
如今,诗人创作已经穿越了过往纸质文本所限定的狭小圈域,诗歌作品正以惊人的速度在互联网上疯狂地生产与传播,诗人维鹿延曾做过一次统计,他指出,以“我看看中文网”为例。该网自2000年8月20日创办以来,仅三年时间,其注册用户数量便达到了20万,每天网站访问人数超过3万人,每天的页面访问量超过30万,每天新增的各类文章数量超过了1800篇。同时,该网自2001年2月20日一位名叫空夏的作者发表《有一种思念胜过爱情(外一首)》后,其诗歌创作园地发表的现代诗歌作品已经超过了1900页,总计超过15000首。这仅仅是众多网上文学网站、众多网上诗歌网站的其中一个例子。据介绍,“我看看中文网”在中文原创文学网站中排名老二,老大是榕树下网站。榕树下的状况更是可观。这些都是传统诗歌刊物所无法比拟的。
点评:无话可说,除了愤慨还是愤慨。
(5)(燕文)
网络无限敞开的空间、自由自在的发表方式和交流方式以及迅捷便利的传播特性,都给中国新诗的发展重新注入了活力与增长素。网络激活了无数诗歌爱好者的兴趣,使民间的诗歌力量再度浮出水面,显示了中国诗歌拥有最广大的群众基础。
(长河落日《中国网络诗歌的文化特性》)
是网络拯救了处于颓废之中的中国新诗,网络无限敞开的空间、自由自在的发表方式和交流方式以及迅捷便利的传播特性,都给中国新诗的发展重新注入了活力与增长素。网络使民间的诗歌力量再度浮出水面。
(6)(燕文)
在大型社区论坛开设诗歌栏目的同时,一些较有影响的诗歌专业网站,也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例如重庆李元胜的《界限》是一个大型的私人诗歌网站,他们还办有《界限》网刊;《诗生活》是由莱耳、桑克等一群爱好诗歌的人主办的一个大型诗歌门户网站,在诗歌界的地位是其他网站所不可代替的,这个网站的编辑队伍强大,评论家云集,翻译诗歌、诗人专栏、理论家专栏等特色栏目吸引了众多的诗歌爱好者。江苏韩东、乌青与四川何小竹、杨黎的《橡皮》颇具规模;《扬子鳄》是由桂林诗人刘春主持的老牌诗歌网站,论坛帖子滚动速度奇快,经常有大牌诗人出现;广东凡斯的《原创性写作》、河南森子的《阵地》、广东茂名晓音的《女子诗报》、贵州梦亦菲的《零点》更是热闹;北京灵石的《灵石岛》 由博士诗人灵石主办的诗歌资料库,资料多而全;福建康城的《甜卡车》、四川野川的《三台文学网》、四川绵阳范培的《终点》、湖南吕叶的《锋刃》、《诗歌报》是上海小鱼儿于2001年5月份创办的一个以“关注华语诗人见证网络诗歌”为特色的垂直诗歌门户网站,诗歌报网站办有纸质民刊《诗歌报》(季刊),制作了数十位网络诗人的作品专栏,并和诗人孙文涛合作开设了“大地访诗人”独家特色版块,论坛注册会员众多,交流场面热闹,学术气氛浓厚,主题活动多多,影响和带动网络诗歌界一大批写手;四川德阳刘泽球的《存在》、河南简单的《外省》、河南安阳石破天的《诗先锋》;《中国诗人》(一度改名为“中诗网”) 由厦门教师李可可创办的一个很早的著名诗歌网站,在网络诗歌界有一定的知名度,其诗歌论坛注册会员很多,论坛的交流气氛良好,管理有序。、陕西西安伊沙的《唐》、北京周瓒的《翼》、北京沈浩波、南人的《诗江湖》是下半身诗人的集结地,江湖气息较重,网站内容不多,论坛人气较足,他们还办有《诗江湖》民刊;《或者诗歌》由网络诗人小引、朵朵(现已退出)主办的诗歌网站,网站更新速度一般,但论坛比较火爆,会员大多来自武汉、上海两地,他们也办有《或者》网刊、纸刊;《一行诗网》由严力创办的《一行》诗刊主办的诗歌网站,主要网编蓝皮,最近开设了论坛,设计美观,内容丰富,有历年的《一行》纸刊的内容,是珍贵的诗歌资料;、北京安琪、谯达摩等人的《第三条道路》、广东深圳七星宝剑的《中华文学网》,等等,都集聚了许多很有潜力的民间诗人,他们以网络这个特殊的场所为基地,不断提高写作技巧,持续发表自己的诗歌作品,从而逐渐获得了人们的认可。其中,《中国诗人》《诗生活》《诗江湖》《唐》《诗歌报》被称为五大诗歌群体。而各个诗歌网站所推出的网刊正在逐渐取代过去自费印刷的纸刊,成为民间刊物的新的表现形式。
(长河落日《中国网络诗歌的文化特性》)
据我所知,一些较有影响的诗歌网站,例如重庆李元胜的《界限》、江苏韩东、乌青与四川何小竹、杨黎的《橡皮》、广西桂林刘春的《扬子鳄》、广东凡斯的《原创性写作》、河南森子的《阵地》、广东茂名晓音的《女子诗报》、贵州梦亦菲的《零点》、北京桑克与广东莱耳、白玉苦瓜的《诗生活》、北京灵石的《灵石岛》、福建康城的《甜卡车》、四川野川的《三台文学网》、四川绵阳范培的《终点》、湖南吕叶的《锋刃》、上海小鱼儿的《诗歌报》、四川德阳刘泽球的《存在》、河南简单的《外省》、河南安阳石破天的《诗先锋》、福建厦门李可可的《中国诗人》、陕西西安伊沙的《唐》、北京周瓒的《翼》、北京沈浩波、南人的《诗江湖》、北京安琪、谯达摩等人的《第三条道路》、广东深圳七星宝剑的《中华文学网》,等等,都集聚了许多很有潜力的民间诗人,他们以网络这个特殊的场所为基地,不断提高写作技巧,持续发表自己的诗歌作品,从而逐渐获得了人们的认可。网络也是各种民间诗歌团体、诗歌流派的集散地,“甚而可以说,有多少诗歌网站就有多少网络诗歌流派。”而各个诗歌网站所推出的网刊正在逐渐取代过去自费印刷的纸刊,成为民间刊物的新的表现形式。
点评:应该承认,燕山先生对网络诗歌现状也并不陌生,对网络诗歌的观察和研究也颇有时日,从上面的文字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一点。不过,引用例子的顺序,以及最后得出的结论,实在同我的原文太相似了。
够了,再引用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了。学术研究本来是很辛苦的事情,也许是我天生愚鲁,我每写一篇论文都要看数十篇文章,读不少学术专著,查阅许多的相关资料。每当引用别人的文字时,我都要十分细致地写上被引用者的姓名、文题、出版社、出版日期和具体页码,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因为按照学术惯例,引用别人的文字如果不加注解,就是剽窃。对于燕山先生剽窃一事,我原本只想轻描淡写地提出,只要他出来道个歉就够了,没想到我的帖子发出去后,他还很猖狂,而且说什么“资料的搜集也不是他的”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为了正视听、明真假,我只好出此下策,撰出这篇长文。我相信,读者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读者也都是能主持公道的。燕山的文章是否构成剽窃,大家都可以站出来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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