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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奔跑—我的“国家地理”名词(之一:黑、吉、辽)


      作者:孙文涛 2004-12-28 15:30:56 来自:《大地访诗人》 阅读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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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关山隔隔,梦运迁移,无翅难翔难翔”一知青旧歌《惜别》。漂泊,颠踬于都市的疲惫之旅,一不留神,十年八年过去,中年渐尽,疾病来袭。二零零三年春、夏、秋三季于寂寞病榻,已苦厌翻书,取来一册旧版《中国地图集》作“卧游”,再度邂逅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遥远以及永不可及的远方,不禁心驰神往,悲喜交集,无尽浩叹!……有的曾有幸于从前时光里匆匆漫游,更多的地方怕今生也没有钱和机缘了。岁月水云争渡生命循环远去。随笔录记下目光短暂逗留处的所思、所悟、所感怀,所懂得、所不懂……,此处不为史地考,只籍此温习遍故国,以蠡测海,荒唐难免。2003年秋长春)

                    ■黑

  黑龙江:省名,江名,中俄国界河名。一条“暴脾气”的非奔向大海不可遏止的黑蛟。流入鄂霍茨克海,原苏联人称之为“阿穆尔河”。溶入沿途岸边黑漆土壤,故色呈黑。

  呼兰:(呼喊——兰色?——北疆的天空、河流的深刻兰湛。抗战期间有位平民女作家肖红的故乡,——故乡此后将长久因她年轻的贫困和忧伤短暂生命而荣耀,——那儿有条小河名呼兰河,河畔有座充满东北乡味的小城叫:呼兰县。

  哈尔滨、齐齐哈尔:(要了解这两座城市的名称含义,要学习……大约是蒙语或满语?)(哈尔滨好象是“江畔的城”,而齐齐哈尔则是“草原上的城”——是否?)

  五营:小兴安岭,原始森林,位于伊春不远,汤旺河畔,红松的故乡。附近有地名“翠峦”。

  兴凯湖:我们、俄罗斯“共饮一湖水“,中国第二大淡水湖,象一个浩淼的小海洋。有海鸥、水鸟无数,有鱼无数。湖畔有沃野黑土地千顷万顷。普里什文说,湖泊是“大地的眼睛”,在大地死亡之前,湖泊首先熄灭。比起加拿大、俄罗斯来,我国湖域总面积不算大,只有七八个大湖,(但有近2.5万个星罗棋布小湖,多分布西北、西藏、东南)故倍值珍惜。

  密山:列车离开哈尔滨。向东部山地蜿蜓,山的泽国。过牡丹江(产牡丹花在山崖上的江流?)过林口,鸡西,终于抵进密山。是秘密的山?是密密成林的山?无怪乎侵略者在此疯狂盗宝,也是从前时光里的宝山。宝山可空?!

  依安:“爸爸耕种过的”乡间。有碗口大的土豆,天下一流,有最“沾牙的糜子”,冬天狗爬犁,我甚至在1966年冬天,亲眼看见5只奔弛雪野疾如闪电旋风一般的狼!父亲逐汤锅而居,他粗手漏下的粉条,飘荡在附近一个又一个村庄。生活本身是艰难的,而劳动本身是种幸福,这是我从父亲普通而多磨砺一生中总结出的东西。

  五大连池:原意“莲池”,因五朵莲花般相连的火山偃塞湖而名。有14座漂亮火山锥,散落附近。古时荒滩,游牧的鄂伦春、鄂温克人逢春时打马前来祈神洗浴。现建成一疗养城。北中国的“火山博物馆”。

  嫩江:产种香喷白酒,名“嫩江春”。旧时有挂幌的马店,泥泞的街镇,大碗热茶。小城依江而居,江名,又是城名、周围平原名(泛称“松嫩平原”)有大型农场,一流的麦田“康拜因”收割机在金红庄稼地恰田野中武士。20世纪曾是世界上污染最少的江流,愿神再佑她!

  阿城:一千年前称会宁府,金灭辽后,1115年—1153年间为金国都城。当年辖疆域东北至日本海、鄂霍克海、外兴安岭,西北至外蒙古、西至河套陕西横山,甘肃东部与西夏接壤处。女真族,当时分布于黑龙江下游,松花江沿岸,事渔猎。金约存在100年左右(1115-1234年),曾定都北京,为宋代时东北方政权。

  虎林:有虎的山林?附近有“虎头要塞”,位中俄边境的乌苏里江畔,饶河南。1945年苏联红军一支由此入境,攻克日军最坚固“马其诺防线”远东要塞的虎头,战况激烈。数千忠勇苏军战士于此役阵亡。

  呼玛:旧名呼玛儿,因呼玛河而名小县城。隔江见俄国蔚蓝氤氲中山脉。清代“黄金驿路”。边疆国防公路穿此,通往漠河。

  伊勒呼里山:连接大、小兴安岭间的一条“桥梁山脉”,由黑河斜向西北横连过十四站,塔源、鄂伦春旗,直绵廷向广瀚的大兴安岭山地。20世纪20年代一位原苏联科学家曾考察过此山,称其为地球同纬度“植物种群最为丰富绚烂的山!”

  鸥浦:在三合小镇一带,沿黑龙江不远,竟然有两个叫此名字的地方,可见江中鸥鸟原来之多!(浦,水边之意)

  白桦排:小镇,是指夹成栅栏的齐齐白桦枝?还是山坡天然的疏落成林?位在红彦之北,经大杨树、乌鲁布铁,是大兴安岭首府加格达奇的前哨。地图隐藏了一个秘密,在地图上它属于内蒙古,实际是内蒙多年以来“借”给黑龙江省的“行政辖区”(连同多半个东大兴安岭林区)。

  甘河:是甜的河水吗?夏日急雨暴涨时分,冲卷着一根根冬伐的圆木,顺流远下。它由从前一位朋友的门前流过,象一条酒泉。河畔数十年前还生着无边的樟子松(大兴安岭好木材),猎人在河畔晾晒兽皮的图画只在四、五十年前。甘河流过的嘎仙洞,有古鲜卑人原始生活的遗址。

  尚志:县名,为纪念黑土地抗日英烈赵尚志。这代人经得起时光淘验,他们从不卑私污劣。

  宾县:距尚志不远。早于改革初年,作家刘宾雁曾在这里揭出最早的贪官、商勾结劣行,写出报告文学《人妖之间》,以至山西一愤怒群众收听广播时竟不知觉用手将半导体捏碎!

  讷河:音呃,为“讷漠尔河”缩写,县名,一条东北疆河流简称,它的紧邻是莫力达瓦达翰尔旗,西南是阿伦河畔的阿荣旗。20年前我曾结识一位在河畔出生的中年诗人,当时我曾暗认为他是大地上混得“非常潦倒”的一位,今天回看我和他混得亦同样潦倒……

  雪水温:地名实美!是啊,雪水在炉上烧开了,可以充壶,可以沏茶,可以让一个孩子寒冷瑟瑟的小屋充满人间热气……

  嘉荫:有位无名诗人有一年夏天悄悄来过,写过一篇散文《美丽的嘉荫》,又永远悄悄消逝了。

  乌斯浑河:一条值得永远记住的东三省河流。抗战时八位东北抗日联军女战士,在此与日寇激战,弹尽援绝,不为所屈,毅然投江殉国。其中最大的23岁,最小的一位朝鲜族战士年仅13岁。投江处位于林口县刁翎乡。

  稻田地:毋以为水稻只适合生长于“温暖的江南”,你听说过黑龙江的库尔滨河么?原来,水稻在寒带,一年只熟一季,所以饱蕴水土精华,粒足米香,京、沪、穗市场所售辽宁盘锦大米、黑龙江富锦大米、吉林延边大米,吉林九站大米都是“冷水大米”(寒带水溉)。

  呼伦贝尔:内蒙、黑龙江交界处的“第一草原”。青春真好,可以乘机漫游天下!青年时曾来此见草深没膝,草地上缀满各种野花令人留恋不已。历30年,草场安否……

  鳇鱼宴:鳇,音黄,广天厚土,慷慨大度地名(与奢费、华贵无关),没有黑龙江多多的鳇鱼,谁敢摆一桌气派的鳇鱼之宴?大鱼用锄刀切,小鱼用钩杆抬……盛乎也哉。

  宁安:唐诗人温庭筠写有《送渤海王子归国》,诗曰“疆里虽重海,诗书本一家”。唐时东北多为渤海国辖,宁安为都城,现有遗址,古称“东京城”。渤海国多次遣使“留学”唐都长安。

  鹿道:咳,地球上如今留给鹿走的“道”已经不多了。这里是一条。位在黑吉二省交界处的隐匿于深山老岳的老爷岭。午夜时分,乘车经过,小站停车,山头冷月,谷底黝黑,车窗蒙着淡淡冷霜。

  肇源:肇音赵,哪一脉,哪一江又由此伊始?(大地上名字全深有奥义。)

  北大荒:一个概括性地域名指,地图上并无所标。指“三江平原”东部一带平壤(即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三江冲击处),具体在佳木斯以东,富锦为中心。从前以湿地(沼泽)为多,自1960年代以来多以垦为熟地。1964年董加耕、邢燕子等知青来此开拓使其闻名。旧“北荒”泛指黑龙江流域广大地区。

  山河屯:一个小不丁点村落。是有山,又有河,故敢以“山河”壮称?朴素平凡,整个大地严谨地联为一个脉络躯体,直到任何一无人知晓的低矮茅坯村舍。

                   ■吉


  松花江:东北平原主要河流。吉林省名源于“吉林乌拉”(满语松花江之意),发源于长白山。中下游称为“松花江平原”,流入黑龙江。以盛产大豆,高粱的千里沃野著称。附近有世界上高纬度的一条“玉米黄金带”在此。1930年代日占期修“丰满水电站“始有开发。

  黄龙府:古名,(今名农安县)一日南宋元帅岳飞与部将语曰:“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这里又是南宋歹徒金兀术的金帐重镇(神的法则是,每生产几只工峰,就会产生一只破坏世界秩序的狼蜂)。不幸800年后的公元某天,有位孱弱不善兵戈的小孩在此出生,这个人是——“我”。县城残有辽古塔一枝。

  乌拉街:吉林的古镇。以一条街为名,有“沿江”意(满语)。乌拉草,为关东昔“三宝”之一(另二宝为人参、貂皮)。乌拉,又为一女真首领,极善战,1613年间与努尔哈赤在此大战。(如今,可有数百年前灰鸭鸭的古檐瓦舍?还是跟其它小镇一样被修改得“面目皆非”?)

  凉水河子:是指水凉么?一条小河,象溪水,从龙冈山底蜿过,水确实凉呀,特别是暑季,这里是北中国气温最低的地方,凉沁沁,葱叶、玉黍、荞麦,连同河边苍乌的火山熔岩。

  长春:其地一年有半载严寒,北纬42度,岂有“长在春光”之理?原来北方不远处有辽代塔虎城,1039年辽国在这里置长春州,当时有个“浪漫”的辽帝,每年四季分别去四个不同地方避寒暑行猎行乐。有“伪满”皇宫,昔城多北国高大杨树,残有日式建筑。是个仅有不足200年历史的年轻城市。1930年代曾为伪“满州国”都,名:新京。1950年代始建成汽车城、国产电影城。

  老岭:汽车越过飞满山梨花雪白飘香峡谷,迤逦峰峦,就到了远方,她生活的那座小城,多少年了,姑娘,你如今可安宁幸福!……

  大栗子:栗子,结在长白山脉的深山,个头确实很“大“,日本人掠夺过,原煤、矿石、山货。“四保临江”的战役也打响在附近。傍晚,车停了,我跟一群人进了客栈小店,逛过小镇,百年中药铺,老式理发馆的“红幌”布条,一转身,它消失在宇宙中……

  长白朝鲜族自治县:一条艰险的边境公路,象跟死亡较劲儿般缠绕在河畔绝崖,谷底一条细线墨绿的鸭绿江。大客车横冲直撞,开了十二个小时,盘旋、飞升、下降、急转,一不小心,一只车轮飞出山崖!唐太宗当年派他的银铠小将薛里率军东征,马蹄溅出火星,日夜飞驰辽东,马鞭到此一指江山由此刬定。该公路称老长白公路,原为古代高句丽与中原战争所开凿,原跨国境(今已改线)。

  罗子沟:世界上,今天、将来,还有几个人知晓这个小小地方?曾是当年知青的“窝点”,热气腾腾,汗水奋战的1968、1969、1970……罗子沟太小了,罗子沟太远了,远在长白之北,老岭山脉,嘎牙河西,“森林王国”之中一滴水,西有春阳林业局,东有大绥芬河,天啊!世界上谁还能找到这个偏远的所在!(纪念我认识的一位长春四中1968届老知青对我讲述)

  长白山天池:长白山,朝鲜古称白头山,中、朝共享的“圣山”,东三省山川中“最壮丽的一瞥。”登山口东眺,流云无限,涌起千山万山拱依的东方……山河伊始的地方。一山之巅,一瀑天降,三江发韧:图门江、鸭绿江、松花江。乱石崩云,寒雪四溅,声震百里,跟隆隆的春雷一起,叩醒山河与大地之门(朝鲜歌词:“白头山上云和雾,红日照山川;红霞映红蓝色大海,故乡啊白头山”)

  叶赫:(满语叶赫那拉)位于梨树县,梨花盛开的地方。这小地方本不值一书,山明水秀,应是出“美人”的地方;垂帘听政,掐灭“变法”,深祸吾国40余年老太婆慈禧叶赫那拉氏却诞产于斯。现为一乡。

  泗河:(在此遭遇过青春期最大的一场暴风雨,小胳膊粗雨柱从天空斜抽下来,捂住头,闭上眼,直到呛得喘不过气,天地混沌,无际的玉米田,白日漆黑,漆黑如魂的暴风雨!火光闪闪,雷电滋滋,头顶炸裂!原来暴风雨可以这样撕裂撼动心魄!……经历一次,一生都难忘怀)泗河位在松嫩平原,榆树县的一个乡。榆树、四平、德惠……都是“天下粮仓”密集之所。泗,音四。山东省亦有一河名同此。

  其塔木:(还是不要叫我怀旧伤感吧,还是不要叫我知青吧,还是不要还给我青春吧。我在这里吃过“杠头”——一种传统东北烤饼,业已消失。在春天的原野上送走友谊。登上北山,山凹处是我喝过泉水的山底人家,远方眺望见一条蓝线——真的蓝,心醉的蓝,惆怅的蓝,伤心欲绝的蓝,蔚兰——松花江流)。为九台县一镇,当年知青点所在乡镇。

  威虎岭:令人忆起《林海雪原》小说和《智取威虎山》,故事中的夹皮沟确在山下。沿着二道江四季蒸腾不息的白雾,流淌过大蒲柴河,影壁峰,老牛沟,当年杨子荣跟随少剑波的“剿匪”小分队经过这里,追踪千里林海雪原,直抵黑龙江山深林密的海林县(杨子荣后在海林县境一次战役中牺牲,墓在海林。

  露水河:天上的名字。一个小村,后为一个小镇,现为一个林业局所在。它滴在长白山麓,一滴晶莹的……

  奶子山:(大地上时常有“这种名字”烙印着渔猎、农牧文明初期的一—半野蛮。)

  抚松:拍着万万亿亿棵挺拔的鱼鳞松,——抚摸?抚育松之故乡?森林!邻磐石(可做磨盘之石?)、桦甸(白桦林续绵之草甸)?……

  靖宇县:原名蒙江县,抗战后为纪念杨靖宇而更名。杨靖宇,河南确山人,东北抗联主要将领,他领导的义勇军是全国抗战中最艰苦卓绝的一支部队,几乎全军战死,其战士来源多为东北汉、朝等民众子弟。1942年2月13日由于判徒告密,杨靖宇部在蒙江县郊外密林深雪中陷入重围,他打剩最后一粒子弹自尽殉国。日寇割下他的头颅,切开他的胃,惊呼亡将军“胃里只有草籽、棉絮,竟无一粒粮食!”时年35岁。(一般人知杨靖宇为军人,却不知他亦为一诗人,他创作的《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军歌》,是天下第一等的诗词。)

  白城:为什么称谓“白色的城池”呢?位嫩江平原湿地的西侧。是从前筑城时“闪着白光”的碱土?在绿蒙草原上远远望去一片至今尚余的莹白?——芦花!800里瀚海的芦苇,路边闪耀着葵花田无际的金黄。(今景如昨)。附近有一条鲜有人知的“东北古长城”:金代筑,称边 壕:又称边墙,约19世纪湮没。

  洮儿河:洮,音tao,属于“淘儿”的玩河?淘气?它是淘气,经常发脾气,发水,蹦跳的鲜鱼跟着出来,淘气的孩子在草滩上忙碌着,嬉戏,弄网捞鱼。(古曰“入了洮南府,一天三两土,白天吃不够,夜里还得补”,言风沙大。)产传统洮儿河白酒。

  桦皮厂:(太“奢侈”的名字了!得有多少美丽,柔韧而垩白的白桦树皮,才建得起一个煌煌桦皮工厂)现在不生产桦皮了吧。生产什么?桦木牙签,筷子?!美丽的长白小白桦呀,把它们神奇的名字留下来,一个个:桦树林子,桦皮沟、桦家……为一镇名。

  勿兰花:位于白城草原深腹。西依内蒙古科尔沁草原。如一好听蒙古小姑娘名字。勿兰,是什么意思?需学习蒙语。这里从前与现在均与内蒙大地混为一体,草原,山河,牛羊,各民族……

  抗联桥林场:“抗联”已经消失了,连同最后一名老兵。但它的业绩却以地名的方式固定为历史。位在长白山敦化林业局西南。

  狼洞子屯:几十年前还有的狼今已“绝迹”。在狼洞之上建立的村屯?吉祥的村庄啊。狼还会回来寻找它的故乡吗?

  热闹:瞧,一定是个熙攘的小镇,不然怎呼“热闹”,农人是多么欢喜节庆之欢乐!

  烧锅:唉,老伙计,再抿一口吧,这远古的“古朴岁月”就要行将结束了。烧锅:烧热巨锅蒸煮米酒是也。再来一回,则千年万载。(烧锅,为吉、黑两省乡村“重复率”高的村名。

                ■辽


  辽宁:简称辽,辽河——以东的安宁?白水苍苍,辽水泱泱,汉代以来诸族群多战邦土。“闻道官军至,扑刀向前方,纵然辽东死,砍头何所伤!……”(隋唐古高句丽战歌)。省名,以辽河取。古辽国的国号亦取于此。

  大连:矗立的城郭——连着——大海(?)

  辽阳:也是与辽河有关的城名:沈阳(辽河一段称沈水)辽阳(在辽河之阳、北)。古称白塔,因县内有座金代巨型白色佛塔而名。此塔历千年,建于金大定年间,是东北目前历史最悠久的古塔之一。

  营口:“经营”——辽河归入渤海湾的繁荣码头吗?口:入海口,与港埠有关(出口)。东北20世纪发展起来的“老牌”轻工业基地之一。

  千山:佛名“千朵莲花山”,有峰999座。地理称千山山脉,南北横亘过辽东半岛丘陵。多寺庙,多峻峰,春秋景美。脚下是著名“钢城”——鞍山。

  普兰店:辽东苹果的故乡,山坡、凹地处处,果园,瓦房店、盖县,熊岳……整个覆盖辽南的“果树庄园”!

  鲅鱼圈:鲅:音拔。临渤海,海水中有“一圈”特产——鲅鱼?什么滋味的鱼?

  开原:历产东北最久负盛名的大米。故必有“开阔之平原”,让辽河水浸润而过。

  盘锦:盘锦也富产苹果,但并不特别好吃,它现在主产一种比苹果贵重的黑色宝贝——石油,称盘锦油田。位于辽西北,是辽宁重要油田。

  新宾:清代称赫图阿拉,1636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在此登基并誓师南伐,语曰“……只因南朝皇帝深拱宫中。文武边官,欺诳壅蔽……苦害侵凌,千态莫状”。县境有辽东长城的鸦鹘(音咕)关。为古城。今全称新宾满族自治县。

  大黑山:登山临海,号“辽南第一山”,清代康有为曾登山留诗。山多果园,多寺,多槐树,产槐花蜜。远望山体乌黝矗立海岸,为辽东半岛地质纪年史“活化石”。

  金州:建国后历称金县,古有“金(县)、复(县)、海(城)、盖(县)”之称,赞其四地近海富庶,商业荣华。“甲午海战”后日商多麇此置房经营。今残有当年东洋光亚式建筑。

  兴城:“第二北戴河”。距山海关不远,为山海关之“卫城”。明代著名关将袁崇焕曾驻守。有一极其完美坚固明代古城。有山、海、城、池……风景独特。(后袁遭冤杀,京畿北屏山海关由此撕裂)

  红透山:一个小小地名,拿什么红透了山林呢?噢,一定是山里红果吗(附近产山楂?)。

  塔山:位锦州附近。近代著名战役“辽沈战役”的争夺咽喉所在。“塔山阻击战”“黑山阻击战”、均为辽沈战场最为威武雄壮战景,战况酷烈。(黑山位于沈阳西)。

  养息牧河:无声的哲理;让农人,牧人将养生息子嗣永远,除此,还有什么更大的生命福祉?

  老哈河:一支悠远的蒙古民歌哼着:“老哈河水长又长,岸边骏马拖着缰,美丽的姑娘诺恩吉雅,要嫁到遥远的北方”……。南北流贯辽、内蒙二省。

  岫岩:岫:音秀,山之意。念起来秀气、响亮。确产一种璞玉,淡绿,名岫玉,略逊于新疆和田玉。今称岫岩满族自治县,位辽南。

  三面船:小镇,是一种船的形状?不是,仔细看地图,有辽河从门前流过,急弯处,秀水河,辽河,由此碰汇。所以百姓坐在窗前看,左、右、正均可看到河里的船。(对否?)

  旅顺口:旧名旅大,今称旅顺,港口,天然军港,建筑古朴兼杂,特色小城,有日、俄、欧中各式别墅。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在此爆发。周围多山,为疗养胜地。

  沈阳:因位于沈水(又名浑河)之滨而名,清朝进京前的第一个皇城,现存东陵、沈阳故宫等古迹。工商业始繁盛于20世纪早年,1950年代后为“东北核心工业”基地。

  丹东:港口,鸭绿江入海口。25年前我曾漫游过的美丽边境小城,今可变成“大城”(?)隔江是朝鲜的新义州,年轻的我看见异国的电弧光在一闪一闪,勤苦的工人在劳作。我在那住过一间“世界上房间最大”的气派旅馆,一个屋子同住120个人,设在一浩大的礼堂内!犹记小城动物园筑建山上,构思美妙,老虎、熊、鹿的屋舍散落山坡,灌木……饲养员千万别忘了“喂食”饿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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