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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读往来]网间的吟唱之乱弹--《诗歌报》试刊号读后
文章来源:www.shigebao.com 作者:海妖 发布时间:2005-01-19 20:01:24 点击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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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是近期都在议论的一件大事,“入世”意味着中国与世界经济体制开始进行全面接轨。关于彻底的市场经济,有多种说法。最常见的是“追求效益最大化”,带点文学色彩的是“市场经济不相信眼泪”,而最直如人心的,则是“彻底的市场经济就是彻底的无耻”这样具有E时代特征的快语。卢梭说“人是生而平等的”,除了意味着理想化的愿望,也只是就生命存在的终极而言。市场经济下,只有客户——给其带来收益的存在——才是“上帝”,而“上帝”也随收益的厚薄而分三六九等。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它提供了一个在黄白之物面前的平等。一切都以法为规,以金为矩,重新衡量。可以预见,随着市场经济的彻底化,每个企业、组织或团体,都会越来越“势利”和“无耻”。

   这样看来,人们的精神世界将无药可救。怀着这样的心绪,便读到了赵州柏林寺净慧法师的一句话:“……众生的善根,那是和其烦恼业障同样深厚的”,便有所省。万物都有两面,凡事都有平衡,如硬币的两面相辅相成,不可独存。“势利”和“无耻”盛行处,正是“纯粹”和“高尚”彰显的地方。怀着这样的心情,便读到了以“见证当代华语原创诗歌”为己任的《诗歌报》(试刊号)。它给我以感悟,给我以思索。


  首先,引人注目的,是“写诗者”对生存状态的焦虑,以及对社会、对民生的关注。

   潘向建《与猪为邻》,从农村最低层苦难的真相里来,嚎叫着精神上的饥饿和绝望。而老张的《过程》、《在雨季》等作品,则显示了《老张的另一面》——一只《受伤的麻雀》从田野飞来,栖息在都市森林的枝桠上,在现实机器的倾轧下,承受着人性的扭曲和人格的分裂。麻雀在受到挤压的空间里,在无奈和悲哀的风中,乘着诗的翅膀,作升华自我的狭窄飞行。飞行的艰难,让飞行的过程变成韭菜,一茬一茬地生长。红烛骑士的《断章》则切开生活,让我们从断面审视“惊诧的伤口”;杨键的《小镇》和《小鸟》怀着土地一样的痛楚,把镜头从唐风宋雨的田园诗意,拉到生计困窘的“找不到一点点依靠”的现实。这些作品,反映了农村与都市各自的生存状态,以及强烈反差,带给“写诗者”的莫名的困惑、苦恼和眩晕。毋庸讳言,当下中国工业化、信息化过程同时进行,整个社会从存在到观念都产生许多断层。人的生存状态和价值取向千差万别,而且对比鲜明,整个社会场景都处于快速置换过程中。相应地,“写诗者”的思维和观念也不可避免地出现断层。出于本能,更关注自身;出于责任,更关注穷困,更关注底层的苦难。这与社会发展现状是契合的,与中国文人骨子里的出世精神是契合的。不同的是,封建文人“入世”,囿于中国正统的道德理性文化,而“写诗者”则直面生活的压迫,意识到现实中存在的不合理与不平等,并下作出自己的挣扎和选择。他们没有离世异俗,没有刻意尚行;不唱高论,不启怨诽,只是表达真实的现实,以及现实里真实的自我。也许,只有在网间行吟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吧。只是这些焦虑和关注,多是自发的、无意识的,还没有上升到更高的层面、更广的视野来认识。站在过去和未来的交点上,还难以看清出路和方向。自然,对自己的立足,也就难有清醒而深刻的认识,因而也就只能止于苦闷。他们是整个社会文化界苦闷的象征,相信苦闷的积淀,最终能提供足够的养分,使诗和诗的心灵,能够破茧而出。

   其次, “写诗者”对生命终极的思考,以及对自身人格价值的确认。

   这些思考和确认,是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国度的人类精神生活所必不可少的,也是和所处社会紧密联系,前人和他人所不能替代的。 “写诗者”寻找“人”的尊严,把他们思考的星斗在黑夜里挂起,交织成坐标,使我们能藉以定位我们的位置,藉以调整心灵的指向。这些思考和确认,将使他们区别于古代的“游仙派诗人”,不会超脱于虚无飘渺,不会仅仅止步于徘徊。邓小平先生提出“猫论”,倡导实事求是的风尚以来以来,中国社会无论意识形态还是社会体制,无论价值取向还是存在方式,都一直处于适应时代发展、融入国际社会的潮流中。正所谓“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江泽民语)。全球化之风大盛,不可避免地带来了文化的冲突,带来原有价值观的风化、剥离、重组和整合,人的思想和价值观开始加速呈现多元化态势。经济和科技的发展,使我们这些蓝色星球上的居民,所见更远,所知更微,我们对生命终极价值的认识,也一天天真切。手段上借助外力,思考上摈弃形式,抽丝剥茧、深思求真,是“写诗者”的追求和所应该具备的提炼、升华的能力。佟声的《我多想在黄山上作一棵树》,直抒胸臆,苏世独立于红尘之外。结构上层层递进,气势上浑然一体,是一篇拒绝枷锁、保持本真的宣言。其中,也含有“天人合一”,保持自然与和谐的思想内涵。梁震的《水》,在另外一个角度和层面,反映了对于人、对于环境的本质及其依存关系的思考,更多地带有时代的印记。同样是出于追求和自爱,石生的《一只破旧的瓦罐应该得到清洗》,则渴望在生活的染缸里“完好如初”,说明他对“完好”的理解是原始的,是孤立和静止的。其实我们知道,纯洁是不能被污染的,是“质本洁来还洁去”,是承受,是坚守,而不是单纯和幼稚。那“尴尬的清洗工”,本来就是“完好如初”,不必尴尬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兮浊兮,一首现代的沧浪之歌。尼采说“上帝死了”,要“重估一切之价值”;鲁迅说“从来如此,便对么?”,要清算传统封建道德的“吃人”历史;而“写诗者”或脱离现实,或单纯反映和折射,没有上升到更高的哲学层面。既无 “现实如此,便对么?”的诘问,也无 “到底怎样,才合理”的深思。而我们的社会,在趋向合理的变革之中,不能不反复思考和解决这些问题。这意味着还需要拓展和升华自我,面向社会,作进一步的思考和确认。

   第三,表达生活里的诗意,以及那些叫做心的精灵,诗意化的追求。

   孟子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说的是“大丈夫”,是常人所不能到达的境界。孟子的命题从侧面指出了人的生存环境,对于人的精神境界的影响和作用。富贵容易使人放纵和堕落,是大家认识比较深刻的。而对于贫贱,人们更多地以为功在励志,并列举许多草莽英雄为例。英雄毕竟是少数,尽管他原本“草莽”。俗话说的好,“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贫贱对人心的压迫和磨折,力度更大、为害更广。日本哲学家有过这样的比喻:一块石头压在种子上,种子不会因此窒息,而会使萌芽贴着岩石,扭曲生长。现代生活的方向和主流,是物质上给人以更多的富足,精神上给人以更多的自由。搬开贫贱的巨石,自然会有更多的诗意的阳光和诗性的生长。
  任晓雯的《新诗经》象现代版的“结庐在人境”,通过现代都市生活的片段,折射出诗意化的存在状态。《彼黍离离》把周代先民和当代白领对生活的品味作了有趣的区别和对比,巧妙过滤几千年的沧桑巨变,用短短十行,把诗意的共性轻巧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杨过的《生病》,描写的是病态中独特的,对于生活多面性的认识。那“病”,或者不过是某种临界状态,某种转折和契机。刺玫瑰的《夜》、《梦》和《独白》,则带着几分泰戈尔式的隽永,展现了对于生活和爱充满向往的少女情怀。繁华喧嚣、持续高速变化的都市生活里,相对的平静和安宁,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变化和追求。这是这本小册子里,难得见到的缓缓的抒情。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幸福的,倘无“英雄”,或许生活会平凡一点,历史读起来会乏味一点,但我们每个个体,还是更愿意在平凡和乏味之余,作自己闲适而惬意的“缓缓的抒情”。虽然在更多的时候,对更多的人,这常常是一种奢望。

   第四,选诗中饶有兴味的现象——“写诗者”的性别差异。

   或许是更为理性的缘故,男性的诗作,更多沉重、更多思考,也更多压抑和焦虑。相比之下,“诗国红颜”们则更多太阳的色彩和含笑的吟唱。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朵朵、匪君子和温柔一刀。朵朵的《星星索》率真、激情、昂扬,让人感到作者在生活的舞台上从容置身的自信。匪君子的《水妖》想象奇异,把水难以名状的妖性,幻化成境。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此言不虚。《杀手》在同样的文字风格下,把“爱”的坚忍和果决,以及对心灵自我的杀伐,借一个杀手的形象,表达得淋漓尽致。现代社会里,“爱”更象双刃剑,既容易伤人,也容易伤己。只有敢于和能够承受伤害的人,才有可能穿过感情的荆棘,去采摘峭壁间爱的花朵。尤其让人讶异的,是一个二十出头,江湖人称“温柔一刀”的杭州女子。组诗《最高的星辰》袖风担月,坦然大气,女子性灵、男儿风骨,直教天下“不重生男重生女”。读这组诗作,真如“挥杖轻扣碧空”,“有回音悠悠不绝 / 自天空那边传来”。这是时代进步、女性文化素质和政治地位提高,经济高度自立,生存状态良好,精神上富于独立追求的体现。她们的出现,使诗界添了绚烂,多了活力,开了视野。诗歌面貌,为之一新。可以预见,从今以后,中国文学史上,女性的比例将大为提高。

   第五,关于探索诗与诗理论。

   《诗歌报》(试刊号)选了两篇探索诗——艾若《仇恨的桶》和杨远巨《与一位记者的非新闻对话》。后者冗长杂芜,意象繁乱,正所谓“乱五声,淫六律”,难以卒读。编者之意是立此存照也未可知。而前者,我最早是在“中诗论坛”看到的,篇幅也不算太短,但飘叶飞花,都为所化,实在是难得的佳作。作者借助聊天室的自助性语言,把网上网下场景、情绪转换及矛盾冲突刻画得入木三分,既发人深省,又使人忍俊不禁。遗憾的是,不知何故,原作中最精彩、最不能省略的地方被删节,读起来,感染力便差了许多。

   “下半身”的贡献,在于打破了诗语言的禁忌,赋予每个汉字以平等的地位。只要确有需要,每一字、每一念皆可入诗。而“下半身”的偏执,也使其不可避免地具有先天的限制和缺陷,其在诗江湖的式微,也就是情理中事。当前各种意象大量出现纷繁交织的所谓“意象诗”,受网络时代信息爆炸的影响和暗示,词语之间缺乏和谐自然的联系,更象一堆分行压韵的浮躁的语言垃圾。有这一倾向的人,应重温马致远的《天净沙?;;小令》。这首词与词之间断裂,在语言形式上表现为意象组合的作品,凝练含蓄,言有尽而意无穷。正是借鉴了这种中国古代诗歌的断裂表现方式,庞德等西方现代诗人创立了意象诗派。诗与词自有其基本内核和规律,各种违背其规律的尝试,最终都会碰壁。有志为新诗创作踏出一条新路的人,都应该认识、尊重和发现诗与词的内在规律。

   理论用于指导现实,但理论的产生,往往是现实的归纳和总结,往往反而落后于现实。探索诗孑然独行,没有路标,也没有灯塔,路正长,夜也正长。探索是艰难的,难就难在思想观念的破除——但也正说明前路是广阔的,诗的未来和发展是无限的。

   思路最为清晰、最为通透的,表达往往最为浅白、朴素和自然。格式《九十年代诗歌文本的指向》,让我再次想到这个道理。他对诗歌中“叙述的智性”的论述,以及对九十年代中国诗歌语言借镜西方的认识,都让人感到贴切和信服。我以为中国诗歌的发展,必须首先立足自身的历史和传统,立足汉语言及汉文化的特点,对西方观念批判吸收。虽属老话,实为正途。以一颗平常心,虚心学习、平等对话,对于理论工作者,尤其重要。梦亦非《语言狂欢:诗性的死亡》,颇有自己的见地,如果棒喝破疑,不小心翼翼地在海德格尔的语言上兜圈子,会更具可读性和耐读性。西方窗口的打开,其经济、科学、文化,以所谓“主流”面目出现,合理之处既多,往往被奉为经典。在这种环境下,对西方大师级人物质疑的声音,就显得尤其微弱。而微弱的地方,实在是最重要的。由学习而接纳,而质疑,而对话,而互有助益,应该是早晚的事情。《2001沉鱼作品网络研讨会’实录》,读来如念紧箍咒,应予改写。记得朦胧诗滥觞时期,有一首很有意思的诗作,题目叫做《生活》,诗行比题目还要简短,只有一个字——“网”。其实人是社会的人,古往今来,社会本来就是一张网,只不过网有大小、有疏密,有效用和性能之别罢了。片面追求“网络形式”,和“网络特色”,有违诗性穿云破雾的本真。另外,一些作品还有文字上的缺陷,使诗作的感染力大为减色,是语言功底和表达能力的欠缺,算是一点小小的遗憾。

   读罢《诗歌报》(试刊号),掩卷良久,有了《诗歌报》以外的一些想法。


   一、 中国诗精神的历史传承和借镜。

   从中国诗歌史来看,《诗经》以后,民国之前,知名的诗人和词人,专以填词写赋为生的,是少数,如柳永。能以布衣之身卓然大家的,更是少数,如李清照。固然是诗文取士的科举制度所致,也是诗歌需要融入时代,以及中国知识分子以入世精神积极参与社会生活的情怀使然。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在这样可进可退的平衡术下,难以掩盖的,是出将入相建功立业的事业追求。所谓“独善其身”的寄情,其实是未畅平生的无奈之举;所谓“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农家种树书”,也不过是英雄迟暮的旷达,而非本意。单纯逞文字才巧终老,凭鬻字疗饥避世的,寥若晨星。海德格尔“诗意的生存”的说法,为诗歌是丰富的人生经历的副产品这一命题,作了最好的注脚。“诗意的生存”是最重要的,“诗”倒在其次。诗意生活的结晶是诗歌作品,诗歌作品得到高度评价和广泛认可,则是生活对于诗意的最高奖赏。奖赏的获得,应该在不经意之间,在洞悉生活真相,提升自身境界基础上,通过发现和提炼生活中的诗意,在表达和叙述上有创造性的发展,并给人带来审美喜悦和精神启示的体现。“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刻意追求写作功利的,诗意总是和他捉迷藏。不论是洪荒远古,还是网络时代,诗歌契入生活,反映现实、抒情达志的初衷是一脉相承的。

   二、中国诗写作主体的历史性变革。

   社会制度的演化、科学技术的发展,给人们提供了更多出身和权利上的平等。网络的普及,使中国诗写作主体开始发生平民化的历史性变革。这不是“民”与“士”的分野,而是“士”与“民”的合流。一部分“诗人”上网了,随着那些网上的“写诗者”。历史的惯性以后,E时代的“诗人”,必然都会从“写诗者”里来。“写诗者”一般都有自己的职业,有诗以外的稳定的经济来源。绝大部分,“写诗”只是他们自娱自乐的非功利性的精神生活,而远非生活的全部。这使他们的生活体验更加丰富,更加多样。他们肩负使命,却没有使命感,这使他们的诗歌充满活脱的自我,“诗”也就更真实地接近他们的生活和心灵。网络象千万条溪流,把他们一滴一滴地汇集在一起,汇成诗的大海,使水以整体的面目浮现。这不仅是写作手段和交流方式的改变,也是话语权从贵族化、士族化转向平民化的根本性变革。大众化的“我手写我心”使诗歌真正解放自己,开始属于每颗爱诗的心。诗歌“网络化”的另一面,是诗的“化网络”。网络之于诗歌,意味着“写诗者”最大程度的合流与融合,以及诗歌话语权的充分释放和阅读权的高度扩展。伟大的吟者,必将因此而产生。

   三、 关于诗的评价和遴选。

   同样的原因,诗歌批评主体也将与写作主体一样,不可避免地发生转折。只不过在转折过程中,诗歌批评的历史惯性更大,消减惯性的距离也更长而已。新诗浩如烟海,而且每日每时都有难以数计的作品产生,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就成为很自然的现象。因此,在旧的世界已经打破,新的秩序尚未产生之际,新诗的遴选就显得尤为重要和紧迫。诗歌批评的意义。在于正确认识和评价诗歌现状,找到和推举代表当今诗歌写作水平的作品,使之走进更为广阔的阅读世界,进而对大众产生积极影响,并因此实现诗歌的最终价值。 2001年以来民刊泛滥,各个诗歌论坛不时见到征集稿件的帖子。遗憾的是,山头主义盛行,不同程度地带有诗歌批评自我中心论的色彩。有始无终的,不在少数。“诗无达诂”,诗的评价兼及学术、艺术及对生活现象的认识,固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选诗者的动机和出发点,却至关重要。在这样的背景下,《诗歌报》“只作见证,不重评品”的选稿宗旨,就显得尤为清新和可贵。虽然《诗歌报》(试刊号)选定的作品一样带有某种不可避免的主观性,而且也很难说选诗具有多么广泛的代表性,但仍然让人一管窥豹,有所读而有所省。通过阅读这些作品,我越发敬重这个时代写诗和读诗的人——由于他们对精神追求的执着,也由于他们所展示的对于现实的思索和关怀。在这一点,《诗歌报》是值得肯定、值得赞赏的。


   虽然断断续续写“诗” 十多年,我却从来不敢以“诗人”自居。一是怕遭对待稀有动物式的礼遇,二是有自知之明,恐玷污了这个名号。我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业余写“诗”,并以此为乐的“人”而已。经济时代有各种歧视,诸如性别歧视、学历歧视,户籍歧视、地域歧视,乃至身份歧视、所有制歧视,司空见惯,不一而足。“写诗人”和“读诗人”遭受的,则是尴尬的“精神歧视”。在常人眼里,“诗人”是清高自许,脱离社会现实,具有神经质倾向的弱势群体的代名词。在这样的氛围下,因特网上追求精神自由和人格独立的林林总总的诗歌论坛,就尤其显得可贵;自掏腰包维护大家精神领地的人们,就尤其显得可贵;不畏人言摇旗呐喊,聚集起来见证诗性的人们,就尤其显得可贵。或许声音是稚嫩的,天空是灰暗的;或许力量是单薄的,前路是迷蒙的,但诗的月光,依然投注在那一方夜空。

   “写诗者”和“见证者” 所做的,让人起敬;他们所能做的,他们仍在做;未来需要继续去做的,还有很多。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滴水,都如韩歆所写:“我是行走在陆地的 / 一小片海水,在人群之中的黑暗里 / 流着汗,流着泪”。

    谨以这些文字,勉励我,以及我的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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