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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诗人】缪克构的诗歌时评(三篇)
文章来源:城市诗人 作者:城市诗人 发布时间:2007-09-05 17:47:12 点击数:



不上梁山 不当好汉

  我在上海过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朋友打电话告诉我说,我成了“梁山好汉”。我暗暗吃了一惊,是谁要把我逼上梁山?赶忙上网找了文章来看,原来是一个化名“百晓生”的人做了一篇《中国七十年代出生诗人英雄榜》,仿照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的排序,将当代诗坛有名无名、有功无功的诗人私自排定了座次。我一向寂寞,不知如何入了他的“法眼”,列为第三十九名,对号“病尉迟孙立”,理由是:“浦江寓公。又一全国十佳校园作家。后力不济。嗟,当年江湖中,无数少年侠,弹剑高歌来,山水起大风,而今白驹过隙催人老,是非成败转头空。列守护中军,马军骁将次席。”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可真难为了这位老兄,能找出一百零八人,费心一一对号入座,还要配上入选理由。而且,他还是重操旧业,“各位看官,吾余暇撰就《诗坛英雄座次排行榜》,曾为诗国增添了几分秀色。时光荏苒,赞声渐休,骂声渐灭,今江湖侠少弥彰、武林后生叠起;转眼之间,已有多少豪杰涌起!近见七十年代出生诗人纷纷粉墨登场,各持已见,让我亦兴趣盎然,遂续评之,再博一笑。”若不是圈内之人,定然不知道那么多诗人。若不是一个热心人,谁会吃饱了撑的做这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惜,他对我了解不多。
  随后我又找到的一个署名“李贤平”的也排定了一篇《20世纪90年代青少年文坛风云榜》。有趣的是,它可以作为《英雄榜》对我“误读”的一个注脚。这份《风云榜》不知为何也强行拉我凑热闹,且将我列为“马军五虎将”中的一员———“双鞭呼延灼”,里面这样介绍我说:“1974年生,上海人。此君1993年入华东师大中文系攻读,1994年获中国校园诗歌大展一等奖,1995年当选首届全国十佳校园作家。其诗屡见大刊,‘像虚幻的利刃解剖世界’。今居上海,供职于《文汇读书周报》。”入选原则为:“以诗文立足,其时威猛且延续至今者。”
  《中国七十年代出生诗人英雄榜》说我“后力不济”、“而今白驹过隙催人老,是非成败转头空。”《20世纪90年代青少年文坛风云榜》说我“以诗文立足,其时威猛且延续至今者。”“我”和“我”自相矛盾,“我”和“我”争论不休,“我”和“我”打起了架。真正的我哭笑不得,觉得他们都在瞎操心,瞎胡闹。
  其实,我何曾是上海人?我祖祖辈辈居于温州,自己也在乡下长到了十九岁,考上了大学才来到上海。你不能改变我的祖籍。我又何曾供职于《文汇读书周报》?若有人说我冒用名义,白纸黑字叫我如何解释得清?说我“而今白驹过隙催人老,是非成败转头空”,我虽然觉得讲得不对,但也不免脊梁骨发凉,浑身冷飕飕。我虽然不是英雄,但也害怕末路,何况尚能饭矣。我虽然不是美人,但也害怕迟暮,何况刚过而立。我虽然不曾“弹剑高歌来,山水起大风”,但漫漫人生,我也希望丰富而且美丽。说我“以诗文立足,其时威猛且延续至今者”,又让我冒出一身冷汗,连呼“差矣”。我一个报人,职业是新闻编辑,自以为十分尽职。不过偶有文章娱小我,没有豪华的志向,也不敢以诗文立足,更说不上威猛。威猛的是“下半身”,是这个“代”、那个“派”,你这么说人家要不高兴。怎么好夺人之爱,不恰当地安在我的头上?
  《英雄榜》也好,《风云榜》也好,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发生了那么多谬误,就产生那么了多惶恐,一百零八将,不知要乱成什么样。有人想坐头把交椅,你不让他坐上,岂不怀恨在心?做成第一名“及时雨宋江”的,你又说人家“江湖老好人,其诗为中等。”有人羡慕林冲的武功,你却不让他当“豹子头”,免不了要骑马走人。你说我的朋友余弦“江湖侠少,或歌或舞,此人为最风流,懂风月,晓雅意。宽袍广袖,言笑嫣然。”你哪里识得他,分明在瞎说,连我也替你着急。更有人家青春美女诗人,你却让人当什么“赤发鬼刘唐”,且说“该女嚣张也,虽只骨感,然其文性感,敢天下女流之所不敢,其下半身之夸张,让一干须眉少年面红耳赤酣然,不觉晓矣。”这就不厚道了。你封一个女生为“花和尚鲁智深”,这就罢了,还骂人家“乃江湖一大荡妇,也算江湖大姐大。亦属不甘寂寞之辈,参与经营‘下半身’派,又自建红楼,金笼藏诗,昼夜开张,标榜女权,出语每每惊人,屡打大老爷们嘴巴子,实为又一个恃才自骄之女霸王。”这就要激起公愤了。更麻烦的是,聚拢了英雄,排定了座位,要造谁的反?要革谁的命?给不给招安?谁来招你安?该任何收场?
据说,还有号称“姜子牙”的做了《民间诗坛排行榜》,料不定还有阿猫阿狗的排出新的榜单来,狗尾续貂,在无趣中寻热闹。一些不甘寂寞的江湖遗老,一些不甘雌伏的青年才俊,或互相吹捧或互相攻讦或互不理睬,定然伤了和气,或心花怒放或怒发冲冠或胁肩讪笑,与诗无一益处。诗坛多少故事、多少颜色斑驳交错;多少英雄、多少名士昂首前行。让其初露峥嵘,让其波涛汹涌,让其秉烛前行,让其云蒸霞蔚,让其抽剑出鞘,让其灰飞烟灭,让其雨打窗棂,让其皆成云烟。安然听取新声曲度,何必非要假座梁山泊忠义厅,无聊排定莫名的英雄榜?诗歌寂寞,需要默然潜行,诗坛混乱,需要洁身自好。写出一些好诗来,方为前途正事。重建诗歌和诗人的尊严,方是当务之急。让诗歌回到正常的轨道,让人生得以诗意地栖居,善莫大焉!


“写诗软件”伤谁人

  我在晚报上读到一篇报道,说一个名为“猎户星”的“写诗软件”不但“写诗”的时间短,而且风格多样,甚至不乏诗味,让人感到很有趣。“写诗软件”,我自然是知道的,选定专业版或者简易版,只需输入几个关键词,60秒就可以产生一首“诗”。从2006年9月25日“写诗机”开始工作以来,已有数十万名热情高涨的网友借此“创作”出了几百万首“诗歌”,“诗”开始了工业化的生产,尽管没有什么经济效益,也无益于社会效益。
  我以为,这即使不能算是恶搞,至少也是一种游戏吧。在网站提供的创作风格中,有婉约、豪放、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等二十多种可供选择,评级功能分成江南级、国家级、亚洲级、国际级、火星级、宇宙级,这正是一个极好的说明。但这与真正的诗歌何干?与真正的诗人何干?以前就有“情书软件”的,相比而言,“写诗软件”只是更加简便了。不过文化记者既然说感到很有趣,倒是吸引我看下去了。记者说,借助“写诗软件”的简易版,她输入“上帝”、“春”、“夏”、“花园”、“橘子”、“乡下”、“电子邮件”等约10个关键词后,不到一分钟,一首名为《夏日》的短诗便从屏幕上跳了出来:“上帝!是时候了。春日曾经很盛大,把你的阴影落在花园上,让夏风刮过田野,让最后的橘子长得丰满,再给它们两天乡下的气候,迫使它们成熟,把最后的毛茸茸酿入浓酒。谁这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筑;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就醒着,读着,写着电子邮件,在林荫道上来回,不安地游荡,看着落叶纷飞。”记者说,她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好像还真有点诗的味道。
  我不禁哑然失笑,岂止是“真有点诗的味道”,这不就是一首名诗吗?整个就是大诗人里尔克《秋日》的翻写版!《秋日》是里尔克的代表作品,先后有冯至、绿原、北岛等多种译本,孰好孰坏,至今仍在争论不休。可惜连我们见多识广的文化记者,竟也一无所知,诗歌的境况,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人人皆可背诵名诗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其实,“写诗软件”网站为用户准备了近百套诗歌模板,绝大多数是套用著名诗人的作品。比如模板《再别》套用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模板《远和近》套用了顾城的《远和近》。写诗时,网友只需在“诗歌生成器”中选定模板,再输入几个随意想到的词,点击鼠标后,一首首“诗作”便在短短数十秒钟内出炉了。比如输入“骄傲”、“走”、“来”、“芙蓉姐姐”,会出来这样的“诗歌”:“骄傲的我走了,正如我骄傲的来;我骄傲的出手,偷走芙蓉姐姐的紧身牛仔……”胡乱套用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真是滑稽得很。又如输入“望”、“沙漠”、“远方”、“鼓”、“十”、“清泉”等字眼,一首名曰《十月》的“诗歌”便产生了:“望众神死亡的沙漠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鼓声呜咽 泪水全无/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沙漠/一个叫节奏 一个叫清泉/我的鼓声呜咽 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一片/明月如镜 高悬沙漠 映照千年岁月/我的鼓声呜咽 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沙漠”。稍有诗歌常识的人就知道,这首“诗歌”套用的正是海子的诗《九月》:“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明月如镜 高悬草原 映照千年岁月/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草原”。
  “写诗软件”的出现,引发了很多争议,指责其“十分荒唐”、“伤害艺术”者有之,认为“是把文学创作快餐化,是文化浮躁的表现”亦有之,还有一名以律师身份出现的网友列举了“写诗软件”中的各种模板,称其套用了包括徐志摩、海子、顾城、席慕蓉等人在内的诗作,已经构成了侵权,将面临法律瓶颈。这些吵吵嚷嚷,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事实上,又有几个热爱诗歌的人关注和留连“写诗软件”?不过,一位网友留言“如果一个靠简单的文本替换技术起家的自动写诗软件能伤害这门所谓的艺术,这门艺术也没什么必要存在了!”引起了我的深思。
  作诗“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吟成一个字,拧断数根须”,以及“语不惊人死不休”、“无一字无来历”的传统,对现代人来说无异于传说。诗歌在当下的境遇是:一方面优秀的诗歌搁在书架上无人问津、藏在民间无人发掘;另一方面非诗的诗歌被大量仿写与复制,非词的句子被当作流行歌词广为传唱。由于甄别和遴选能力的低下,普及力的软弱,伪诗歌的盛行给诗歌带来了空前的灾难。可以说,传统意义上文学的教化、审美、娱乐三大功能已经与诗歌无关了。而对诗歌构成很大伤害的,恰恰就是一部分诗歌和诗人本身。“写诗软件”的作者自称是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软件开发人员,关于自己的“创作动机”,他在网上写了一段话:“写现代诗很难吗?与朋友谈及现代诗歌时,感叹现在诗人和歌词作者写的诗不知所云,大多数现代诗歌都是瞎扯蛋和不知所云的呻吟,就是让人看不懂的。不过,仍然总结出了一些现代诗歌的规律,那就是:1.主谓宾的乱搭配。2.形容词、名词、动词的乱搭配。了解了这个规律,我们做诗就很容易了。于是突发奇想:何不做一个诗歌自动制作的东西?填几个词语,组合起来就是一首诗。”网上的一段像“声明”的文字更是充满了嘲讽意味:“读多了诗坛上那哼哼叽叽不知所云的诗歌,我们才知道读不懂就是现代诗的本质,胡乱搭配就是现代诗的法宝。在没有大师的年代,我们,让所谓的诗人滚开!现在,我们自己也会写诗!”可见,“写诗软件”的出现,虽然是这个时代种种娱乐、游戏甚至恶搞的行为之一,但也正体现了人们对诗歌现状的一种不满和讽刺。不仅如此,媒体在热衷报道“写诗软件”出现的消息时,也正是抱着这样一种心态。即便对诗歌常识很无知,也并不仿碍它板起一副鄙夷的面孔。这让我可悲地想到,在今天,不管是公众还是媒体,谁都可以对诗歌踏上一脚。
  1980年,青年诗人梁小斌以一首《中国,我的钥匙丢了》,深深地触动了从十年动乱的灾难和迷惘中走出来的一代青年。而今看来,哀叹“中国,我的诗歌丢了”并非耸人听闻,只不过,没有多少人会真正认识到,这是另一种灾难和迷惘。

附里尔克诗歌:
秋日(冯至译文)

   主啊!是时候了。夏日曾经很盛大。
   把你的阴影落在日规上,
   让秋风刮过田野。

   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再给他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迫使它们成熟,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诗歌为何要上排行榜

  承蒙天南地北许多未曾谋面的朋友们错爱,我经常收到他们给我寄来的刊物和诗集。我一来未能给他们在报纸上作宣传,二来也没有好的作品给他们刊登,他们却依然坚持寄给我,可见即使没有把我当成知己,至少也把我当作可以信赖的读者吧。这里面就有江苏的《南京评论》,每年一本,薄薄的一册,精致而耐读。他们在寂寞的诗坛坚守着,默默地做着寂寞的事业。2006年末,他们却列出了一份“2006年度中国诗歌排行榜”,据称这也是“中国第一份诗歌排行榜”。在“写诗软件”的出现、“梨花体诗歌”的纷争、“诗人裸诵”等一系列诗坛现象之后,“诗歌排行榜”在诗界、媒体、公众中引起了新的波澜,吸引了无数眼球。
  汉语新诗,能不能上排行榜?从一方面来说,诗歌自然不能像流行歌曲一样排出风云榜,因为唱片有销量作为受欢迎程度的依据。而且,好诗、庸诗的评判标准是什么?由谁说了算?这里边并没有一个定论。古典诗歌中的律诗、绝句,有字数的要求,有平仄、押韵的规定,这就有了起码的标准。数千年积淀下来的传统诗歌璀璨的光环,在全民心中一直有着神圣的地位,对现代新诗的审美来说,构成了重大关隘。打破了一切束缚的新诗,除了分行,没有了任何形式的表征。而语言的内涵,是最不易讲得清优劣和高低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正因为这样,对于新诗的好与不好,人人心中就更容易有一把尺来衡量,普通读者关心的是看得懂看不懂、美不美、有没有感动他们的东西,诗人们关心的如何取材、怎样处理、诗歌艺术是否高出自己一筹,而评论家们也许更关心一首诗在诗歌史上的价值和意义。可谓人人可以各得其所。
  但实际上,人们心中这样的审美尺子并没有常常亮出来,相反,却是疲惫而麻木地沉睡着。我时常在想,当代诗歌在公众心目中的地位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止是漠视,还有嘲讽和鄙夷!原因除了诗歌生态的恶化之外,除了自我恶搞和被他人恶搞这样的更容易被公众记住的事件,践踏了诗歌和诗人的尊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原因?答案自然是有的,那就是甄别和遴选能力的弱化甚至缺失,对诗歌普及教育构成的致命伤害。优秀的诗歌未能进入公众的视野,未能被阅读,怎么能被记住?怎么能被喜欢?低劣的诗歌未能被摒弃、被湮没、被遗忘,怎么会不造成混乱?怎么会不成为迷惘?拉帮结派、小圈子意识、兄弟义气,怎么会不制造审美的迷雾,让人厌烦和远远走开?“诗歌排行榜”的出现正是基于这样的背景:“以消费文化为特征的物质文化大肆膨胀,文学,特别是诗歌在主流文化中被边缘化、无形化,这是一个事实;各种以诗歌的名义出现的文字又并不稀少地出现、活跃在传统的官方诗歌报刊、民间诗歌报刊以及互联网,呈现出旺盛却不乏盲目、茫然、虚浮,甚或是喧嚣扰攘的场景,这是另一个事实。”(《发起人的话》)
  从这一点上讲,我觉得给好诗、庸诗排行,不是能不能做的问题,而是做得太少的问题。诚如发起人们所言:“好的诗歌离不开好的甄别、好的批评。……年度评榜中出现的庸诗榜、最差诗选榜、最差诗刊榜表明,我们想以己之力,最终让诗歌甄别告别说廉价好话的时代。”这份排行榜列出的好诗和庸诗,自然只是代表了一种审美标准,不可能被所有的人接受,甚至有评论家质疑有些诗存在被误读的现象,我本人也认为,将老诗人宫玺优秀的探索性作品《它们以为谁也没有发现》列入庸诗并不妥当。但是,这种行为本身“起码可以显示,诗歌和诗人虽被主流文化放逐,但它(他)们并没失去虔诚的关注者、研究者与热爱者。”事实上,虽然进入了排行榜,而且选的大多是知名刊物上的诗歌,但对于普通的读者而言,“2006年度中国诗歌排行榜”的绝大部分诗歌都没有听说过。甚至于,有记者在上海书城采访了10多位读者,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份“诗歌排行榜”的存在。然而,如果有10种、20种乃至更多类似的排行榜出现,如果有更多层面的专家、诗人、读者一起来选择、来评判,如果这样的排行榜坚持、累计地出现,是不是就可以让真正有创造价值的优秀诗歌能够得到凸现?可以让被旧的权威与新的权威遮蔽了的诗歌的光芒得到焕发?
  按照我的判断,新时期30年来,当代汉语诗歌的规模和质量已经达到了一种新的水准,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得到应有和有效的梳理和推介。相反,在公众的心目中,当代诗歌和当代诗人却受到了从未遭到过的冷遇。虽然,诗歌在民众心中过分崇高或者全民皆诗并不正常,但我以为,在今天重申诗歌的审美价值,重建诗歌和诗人的尊严,比任何一个时期都来得迫切。好诗应该有自己的审美标准,对待诗歌应该有一种敬畏之心。为诗歌列出排行榜,正是为此作出的积极而有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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