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曾在1988年给顾然算过命的先生姓戚，己快六
十岁了。市场经济带来的好处使他这几年发了大财，因为
他不仅仅是看相，他还用罗盘看风水。那些做生意的人们
受港台商界迷信习气的影响，现在也常在做一项大生意之前
去算命先生那儿占一卦。戚先生的名气不仅仅是他
右眼底下的中国地图形的乌斑，近一年来被他算准的大事件
还真不少，所以名气越来越响。但为了避免太被注意，他
还是过得很节省，表面上决不露出赚了大钱的那种奢侈。因为
无论怎么说，文革过去并不太久，迷信的观念也许还会惹
来麻烦的。他两年前曾算出电讯和水能原方面的股票将
会直线上升，果然，受他指点的几位商界人士都在这方面
发了财，为此戚先生收到的红包的份量也不轻。其实在这
方面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具有头脑的人都应该知道在经
济发展的初期阶段，肯定能源和通讯需要扩展，所以当然
是会直线上升的。他最近看到的一些上海发展的消息就
完全证明了他的分析与判断。比如上海电话总容量在
1994年突破两百万门，也就是两年的时间，通讯建设资金
在上海就投人了四十二个亿，这是以前四十一年的总和。你
想想，他两年前就曾对一个想在电讯方面发展的商界人士说
这是什么样的时候，你要是现在不抓紧，以后大家都
明白的时候就不容易了。果然这两年就证明了他的话。更
早他在传呼机还没太流行的时候让一个好朋友与美国的
摩托罗拉公司接洽，现在这个朋友已经是千万的身价了。
但戚先生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主要是多看报纸和多
运用分析力所达到的，是聪明人都可以办到的。唯一不
同的是性格所造成的一些差异，这种差异一小点就能在
命运的好坏上相差很大，这时候就需要他运用看相和排
八字之后的行为引导了。所以说同样是在两年前投资电
讯方面的人，有的人就发，有的人还破产了，这原因就是
性格之命相的缘故。另外，他最近引导几个搞房地产的根据上海
的旧房拆建的大规模计划，把租房紧急重视起来，因为大
量的拆迁意味着大量的人要找临时住处，租房就会很走
俏。他说虽然许多拆迁户被政府安排到新建住宅去，但仍
有不少是自己找地方解决，等盖完了再搬回来，这种家庭
的数量也不少，是一项新出现的生意机会。他最近看到的一
项消息就是这方面的，说全市最近两年又拆除各类危旧
房子两百万平方米，共有十七万户住户属拆迁改造，他在
“改造”这个词上找到了出租房子的根据。另外消息还说
目前全市还有一千万平方米的各类危旧房屋需要改造！
戚先生凭着他对新闻消息，甚至小道消息的分析加强了
他算命占卦的可信性。所以当压宝说起戚先生的时候，顾
然想起曾在1988年让他算过一卦。当他说起这个戚先生的
中国地图的乌斑时令艾黎惊异万分，因为压宝还没有亲自
见过算命先生，只是一直听圈内的朋友说起这个人，也说
到这块神奇的乌班，所以他们决定一起去看这个戚先生。压
宝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就是戚先生的常客。他们还说好让压宝
把顾然和艾黎的八字送上去，他们则在外面等，不让
威先生看见人，这样就更能看他说的是否准确。另外，戚先
生接触的人太多了，所以绝对不会记住顾然在1988年让
他占过一卦。而压宝是去面对面接受威先生的指导，当然
是有关他做最近这块房地产方面的运气。
当亲眼看到了那块乌斑的时候，压宝
也是心呼一绝，可以说和中国地图一丝不差，台湾岛的形
状也一样，太绝了！戚先生对他好像很欣赏，与他聊得挺
多的。压宝问了些很具体的生意方面的事情，戚先生则说
太具体的事情我很难说，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最近
的变换都会有不错的效果，因为在这多种机会出现的商
业社会里，只有多进行尝试才能找到最适合你的机会。你
的面相说明你是一个反应很快的人，但因为反应快也意
味着变化快，为了你在找到一个好机会后不至干被另外
的机会诱惑，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在这方面对你有抑制的
人一起，这样就可以弥补你长性不够的缺点，你必须要有
好的合伙人。压宝就问哪一种人从八字上看适合我？威先
生扫了一眼压宝给他的顾然和艾黎的出生年月日后说这
两个人都还可以，不过你先等几分钟，我先简单地查看一
下，说完就走进了他里间的屋子。没等多久，他微笑着说
这是一男一女，男的有文采，女的有德，都不会和你的命
宫相克的，放心去做吧，这两个都是你很好的合伙人，而
他们两个还有夫妻相。不过我一会还要去为一户新搬家的
人看看房间里的家具摆法是否合适，就不与你多聊了。
压宝说家具的摆法大有讲究吗？他说讲究太大了，
简单地说家具摆顺溜了，会使你在家里的心情舒服，尤其
在现代社会的每天快节奏的工作之后，家是多么重要啊，
就说你一进门吧，首先要有宽敞的感觉，所以就不能在一
进门的地方堆太多的东西。咳，这里讲究多了，有命相也
有美学，还有心理学。压宝很佩服地告别了他。
压宝的一个新计划是从顾然的专长上得到的，他知
道摄影赚钱的机会很多，而他能想到的无非是大家都在
做的，但他前几天去老城隍庙时，发现那里有给游客摄影
的摊位，他想到马上要修整完毕的上海人民广场，那里一
定是一个大家都要留影的地方，不但是外地的游客，上海
人自己也一样。人民广场的历史也是上海历史的很重要
的一部分，以前上学时他学过，他知道在1862年以麟瑞
洋行英国大班为首的二十四位股东在此圈地五百亩，修
筑跑马道和另外一些设施，那就是名气很响的上海跑马
厅。四十年代又分别作过日本兵营和美国军队的俱乐部。
五十年代起辟建了人民广场和人民公园，1988年起开始
了改建的工程，北面的市政大厦的建筑群现在已基本完
工了，南面是上海博物馆的新馆，消息说新馆将在1996
年开馆。再加上广场上的喷水池和绿化带，绝对是镜头的
摄取对象，所以说如果能在广场附近开一家摄影公司，并
派专人在广场上摆个最佳摄影角摊位，那生意肯定兴旺。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顾然的时候，顾然也认为不错，但他以
美国的经验说在纽约街上的各种摊位是需要申请执照
的，有些摊位的执照只发给退伍军人，这是因为许多军人
没有一技之长，退伍之后找工作无法与其他有一技之长
的人竞争，政府念及他们对国家的贡献就特别留下一些
工作给他们，一些热闹地区的摊位就给了这些人。所以你
先要问清楚人民广场管理处的人，有没有摊位数量的限
制和申请条件，如果他们还没有考虑，那就要争取让他们
作出规定，只有拿到人民广场摊位执照的人才能做，而且
要有一个数量上的限制。如果他们一下子为了收执照钱
而发出去几十张可以在人民广场摆摊摄影的执照，咱们
就太疲于竞争了。所以最好在他们还没有考虑到这个事
情，那么就由咱们给他们出主意影响他们作出对咱们有
利的决定。压宝说听你这一说，还是要有点关系不可，不
然生闯进去谁知道你是谁，反而是给了他们一个好的主
意，他们可以找自己的关系去做，所以首先是去找到管事
的人才行，看来这个事就交给我了，同时咱们也开始在广
场附近看看有什么店面可以盘下一间。先不做决定，等执
照的事情有眉目了就双管齐下，我看这事有戏。顾然说就
是广场摊位的执照搞不到也可以在广场附近开一家摄影
冲印店，因为游客自己有相机的太多了，咱们买台快速的
冲印机器就可以让游客在半小时拿到照片。压宝说对了，
我还忘了告诉你，戚先生粗看了一眼你们两个的八字与
我的是合的。顾然说那我和她的八字怎么样，合不合？他
说那要过几天他排出来才知道，我看合不合对你不会有
任何影响，反正你和她不会因为八字不合而分手吧？顾然
说如果不合就分手。压宝愣在那里望着他，说我真不知道
你那么相信八字，要是真的算出来不合，我不成罪人了
吗？你如果真的这样，我就马上打电话让戚先生别算了，
好好的两个人就因为八字不合而分手了，你可别忘了你
的这条命要不是她那天把我叫去，即便不死也残废了。顾
然说你怎么听不出来我是开玩笑？我告诉你，只有她离开
我，我是不会离开她的，相信我好了。压宝也说我也是开玩
笑的，戚先生已经说你们有夫妻相缘了，只是具体的细节要
排一排才知道。压宝还说不过话说回来了，趁她不在，我想
艾黎要是做不了模特儿的工作，又没有其他的专长，那她干
什么？顾然说这一点你就又笨了，刚才咱们谈到的摄影生意
不就是突然产生的吗？我写东西不也是突然产生的吗？只要
有点头脑的人就会在没事可做的情况下想出事情来做的，而人
发现自己的特长根本没有时间性的，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会发现
自己的某一个以前从来没发现的特长。压宝说你说的太
对了，看来美国没有白去，看来你在美国肯定也发现了自
己许多以前在中国没有发现的特长。他说那当然，最大的一个
发现是过一天少一天，所以每一天都要全力以赴地去生活。
几个合伙人对压宝冷嘲热讽了一阵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反正上海的房地产的价格还在往上走，不成为商业开发
区就意味着少赚一些，只是压宝用于买情报所亏的几万
块就此成了他们拿他调侃的题材了。
给戚先生打了电话之后，压宝就去取顾然和艾黎的
八字。去的路上他一直担心会有什么其他不合的结果。戚先生
给他两个信封说你是我好朋友介绍来的，所以我在批条
上写得稍稍详细一些。压宝边说谢谢边把原先说定的四
百元给了他。并坐在那里看了起来，主要是先看她的婚
姻，上面说她要结两次婚，第一次很快就结束。他想这意
味着第二次就会一直到老了，他微笑了一下。但顾然的也
是两次婚姻，而且第一次的时间也不长，这使他很挠头，
因为这意味着顾然迟早会和她离婚与另一个人结婚，因
为顾然还没结过婚。他看着纸发楞。戚先生从里屋出来问
他有什么不懂的吗？他摇摇头，又想到艾黎第二次是不离
的，那么顾然又怎么能再结呢？但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那就是说他们最终没有结婚。这个结论使他浑身发冷。他
想到他们两个看了这份八字以后会多么不舒服，怎么办？
他看看在那忙着什么的戚先生就想让他给改一下，反正
是做好事呗，没什么良心不安的后果。但威先生会不会以
为他在搞鬼，或者他不同意改怎么办？倒是戚先生先开了
口说你的这两个朋友我算得准不准啊？我看还是不错的，
各方面都比较合的，他们是不是准备结婚？虽然你什么也
没向我说过，但从这八字上看，没错是一对。压宝鼓了鼓
勇气说我很希望他们能马上结婚，女的那方虽然现在还
没离完，但也快了，一离完他们肯定就结。但问题是这男的
还没结过婚。戚先生把两张纸条接过去又审视了一番，仰
着头想了想，就问这男的从来没结过婚？压宝摇了摇沉重
的头，他又问在算命里订婚算不算结婚？威先生说不算。压
宝说同居算不算？中国的算命学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古代
的中国没有先同居后结婚的，现在的人很多先同居的但
后来也没结婚，那么命相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他怕威
先生没听明白又说，同居会使古代对婚姻的解释不适合
现代人的行为命相反映，也就是说古代延传下来的算命
方法需要改。戚先生说你的理论乍一听很有道理，不错，
算命的方法也是人类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而且不能说现
在已经不需要再积累或已经到头了，但八字的批法是
一套已经很精密的东西了，说俗点吧，就好像西方人用星
相来预测，星系是不变的，所以只有人的不同，参照的星
系都是一样的。再比如扑克牌，它也是五十四或五十二张
不变的，人们就用这不变的牌算出千万种不同的命运。不
过你是有感悟的人，你提到的现代人先同居后结婚或先
同居后来没结婚的现象，确实使你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在
你这两个朋友的命相里我可以用我多年的经验说他们是
有极其深厚的缘分的，这类的两个人能合在一起的八字
在我手里批出的没有错过的，当然，这里有这么一个无法
解释的情况，我想是错在男的身上，他也许结过婚。压宝
笑笑说他有没有结婚我最清楚了，他同居过但没结婚，另
外你看看这个男的前几年在哪里度过的？戚先生毕竟是
有经验的人，他一听就知道里面有内容，按他对社会情况
的了解就说他是不稳定的，有可能不在东方，他有往西发
展的命相。压宝说他在美国很多年。说完后就后悔了，他
想他应该考考他。威先生马上接话说所以说他在美国的
事情你怎么能知道呢？我想他在美国肯定有过什么事情
是你不知道的。压宝说你的意思是他在美国结过婚？威先
生说因为美国那边的风水对他的影响会带来一定的变
化，但这个变化绝不是根本性的，有的话也是小的变化，
绝不会影响到婚姻大事的。压宝说反正你我都认为他们
应该在一起，那么我能不能冒昧让您在这男的批条上改
成一次婚姻呢？我怕他们看了不高兴，反正是做好事，您
帮一下忙行吗？我可以再加一百块。戚先生笑着又低头扫
视了一下手中的两张纸条，想了想说这种事我遇到过几
次，我都拒绝的，这一次我例外的原因是看出你很诚恳，
也加上我自己也解释不了的原因，我想帮你这个忙，钱就
不必再给了。
告别了威先生之后，压宝就回顾然家，他知道今天上
午顾然回家去了，为了省掉不必要的住院费，做完第二次
手术一看没什么大问题，医生也同意他回家去恢复。他看
到艾黎不在顾然家，聊了一些算命的事情之后问顾然在
美国有没有结过婚？顾然犹豫了一下。压宝就说看来你还
真的结过？顾然说这是一件帮忙的事情，我也没对艾黎说
过，我给你讲完后你也会觉得说不说无所谓，事情是这样
的，我申请绿卡被批准排名额的时候，律师就问我有没有
未婚妻，我说为什么，他说如果你有未婚妻，而且她是没
有绿卡的，就最好马上结婚，这样在三个月后你的名额一
排到，她作为你的妻子就随你一起马上拿到绿卡了，如果
你拿完绿卡之后再结婚，那么她想拿到绿卡就要等两年，
而且两年后还要回本国的美国领事馆去面试。我就把这
个事情与一个好友说了，他说你可以帮我妹妹办绿卡呀，
他高兴得很，他是我在美国最好的朋友了，他妹妹从大陆
出来两年了，因为是学生签证，所以虽然英文特别好，但
没有绿卡就没公司敢聘用她，因为这是法律。于是这样的
人就只好偷偷干些临时工，而老板也知道她没有工作签
证和绿卡就给很少的工资，所以生活上一直很困难。他的
哥哥也是学生，也帮不了忙。所以他妹妹就从芝加哥飞过
来与我办了结婚手续，办完后就飞回芝加哥，因为她在芝
加哥的大学读硕士学位，一年半后才能毕业。三个月后我的
排名到了我就把我们两个材料一送，很快通知我们去
拿绿卡了，对她来说真是突然飞来的机会，她手舞足蹈的
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太太，快给我做饭去，于是她和她哥哥
一起请我在一家特别豪华的中国餐馆吃了一顿。又过了
五个月，她飞来纽约与我办了离婚。压宝听完后说可以写
一篇小说，顾然说已经有过一部美国电影叫《绿卡》，就
是讲的以假结婚来获得绿卡的事情，其中的那个女主角
是我比较喜欢的演员。压宝就把威先生的猜测和没改之
前的八字告诉了他，并说这是改过的，但问题已经没有
了，看来八字也太邪了吧，假的也当一次真的算，一绝。
反正我现在对批八字算命还是半信半疑，因为有些东西
没办法让你感到特别透明，总是有那么一点玄乎，你说
呢？顾然说不管怎么样，这次我和她的八字还算很准的，
我认为星象的东西是会影响人的情绪，地球受星座的影响，
人当然也会。你有没有听说前几届的美国总统里根的太
太南希就很相信星相学的，尤其在里根有一次被人暗杀
打伤后，经常在里根出门前让美国西部的一位有名的女
星象学家给算一算，如果不吉利就改时间出门，为此还遭
到不少人的批评。压宝说听说过这档子事，看来全世界都
他妈的相信这种东西啊。顾然说人类确实很渺小，宇宙里
的许多事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引起的，也就没办法彻底根治，
想起来也是很悲哀的。他边说就边想起了强生以前患艾滋
病而去世的男友，想起强生就此更孤独地生活着，可能要
等到发明了能彻底医治艾滋病的药以后他才敢去寻找他
的那个同性世界的快乐。压宝说你这事该不该让艾黎知
道？他说这无所谓，不过按现在这张改过的八字来说，还
是先不讲，除非你去把它再改回来。正说着，艾黎进来了，
看到桌上的八字批条就拿起来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不懂
的地方就让压宝解释。压宝说好的不得了，你们俩是一对
天仙，让我羡慕得死去活来。她说我看你根本没死，只有
活来。她问顾然的手臂有没有不好的感觉，他说没有，好
像一切都很正常。她对压宝说我和顾然已经想出了一个
办法进行他的写作，他反正一时半会很难出去拍照就索
性写点东西。压宝说怎么写，用左手吗？她说不是，是由他
来口述我做记录，我回家或出去拍广告的时候他想写的
话，就录在磁带上。压宝说这个方法不错，也有事可干，而
且你们两个还可以粘在一起。好了，我应该打个电话给京
京了，我答应给她打电话的。艾黎说你对京京印象还不错
吧？不过她有一个男朋友，交了快半年了，就看你与她有
没有缘分了，看你的魁力能不能让她最后选择你。顾然说
压宝没问题，又聪明又会玩，而且还不穷。压宝说穷，现
在不太富，昨晚我的一个帮我买了一点股票的朋友来电
话说上海的A股市场极大地影响了投资人的情绪和生活质量，
真是胆战心惊，有时候我就叫我的那几个搞股票的朋友
改行搞房地产，可是他们上了瘾，每天不受点这种刺激就
活不下去了，这玩意有点像毒品，一沾上就难戒了。他们
还说主管证券市场的人说，为了抑制股票投资者过于投机的
风气，上海及深圳的股市将从明年起禁止同一天买进和
卖出同一股票，他们正在研究更好的办法呢。其实股票是
比较复杂的一种商业玩法，所以我就是跟着起哄，那些超
级财团才是真正有条件玩的，他们多多少少能凭自己的强大
实力操纵一些股票的涨跌，其他人完全是靠运气，跟他们说他们
还不信。艾黎说股票这东西我一点也不懂，有的人一上手就
成了百万富翁，有的人就成了穷鬼，和赌博差不多。顾然
说这就是一种赌博，广义上讲赌博的种类太多了，下次我
就可以口述一个赌博的故事，你听了一定觉得好。 |